数算恩典1⃣️职场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0]你的工作对神很重要 阅读经文:约翰福音1:1-5,14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这道太初与神同在。万物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约1:1-3)约翰福音宏伟的开端,向我们展示道的工作是无限的广阔。这道是神自我的显现,神借着这道在起初创造了万有。这道铺展宇宙苍穹,描绘出神的荣耀。
这道仍在工作,并且因为祂的工作在太初就开始,在此之后人类的工作都是源于祂起初的工作。用“源于”一词并没有言过其实,因为人类的一切工作都是这道所创造的。
约翰福音并不是建立在属灵与物质对立,圣洁与宗教分开,或任何其他的二元论的基础之上。它没有把救赎描述成是将人的灵魂从物质肉体的束缚中解救出来。耶稣的跟随者并没有被呼召为进入一个“属灵的“世界,而放弃所谓 “世俗的“世界。相反地,耶稣呼召跟随他的人在这个世界领受和运用神圣灵的大能。祂来是为了复兴这个世界,按着神所预定的样式,而不是脱离这个世界。
如果还需要更多神仍在不断地致力于创造的证据,我们可以去看约翰福音1:14,“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道成肉身不是灵魂胜过了肉体,而是成就了神起初创造肉体的样式。并且肉体不是行动暂时的基地,而是道永久的居所。如果神极其关切这个世界,那么在这个世界中所做的工作对祂也深富意义,乃是合情合理的。
祷告:主耶稣,谢谢你道成肉身。你来是为了复兴这个世界,按着神所预定的样式,而不是脱离这个世界。愿我现今的工作可以祝福你复兴的工作。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太初有道(约翰福音 1:1-18)“,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1]打破剥削的束缚 阅读经文:使徒行传16:16-19
在腓立比,保罗和西拉遇到了一位被巫鬼所附的使女。在希腊罗马社会,这一类的巫鬼与占卜、算命有关:“叫她主人们大得财利”(徒16:16)。这似乎是经济剥削最令人不齿的例子之一。保罗释放这位被巫鬼捆绑的使女,结果也挡住了她主人们的财路。她的主人们拉着保罗和西拉去见官长,控告他们扰乱城市安宁。
这个事件非常有力地证明耶稣在路加福音第四章宣告的释放,至少可能和一种常见的商业行为背道而驰,就是剥削奴隶。靠剥削人力谋取经济利益的企业和基督福音相冲突。保罗和西拉的使命并不是要改革罗马世界腐败的经济和政治现状,但耶稣的能力使人脱离罪恶和死亡的束缚,不可避免地会打破经济的剥削。灵性的释放一定会对经济造成影响。保罗和西拉宁愿自己受辱、鞭打、和监禁,为的是要让那些在性别、经济地位和年龄上处于弱势而受到苦待的人,得到经济上的释放。
如果我们展望两千年后的今日,基督徒是不是有可能对违反基督徒伦理道德和社会原则的产品、公司、行业和政府妥协让步,甚至还从中获利?抨击毒品和卖淫这类非法勾当是容易的,但是对那些合法却伤害劳工、消费者或广大公众的行业,要如何对待?还有那些以牺牲他人利益,让少数人获利的法律漏洞、补贴和不公平的政府法规,又该如何对待?我们是否意识到我们可能也从剥削他人中获利?在全球经济中,追踪经济活动的状况和结果是很困难的。使徒行传没有给我们衡量经济活动的原则。但是确实表明经济事务其实是福音事务。
祷告:主耶稣,我不想参与剥削。帮助我去理解我的行为的经济后果。指引我如何为释放他人而努力。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圣灵的群体面对权势威逼(使徒行传 16, 19)”,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2]在工作中服侍人 阅读经文:罗马书12:1-3
要实现集体层面的救恩,意味着我们要将心思意念从自私自利转向为群体服务。保罗要求我们少考虑自己而多为群体考虑。
没有神的救赎恩典,我们无法优先考虑别人。只有当我们让心思意念从以自我为中心转化到以他人为中心 — 效法耶稣,为他人牺牲 — 我们才能将合一、公义、和信实置于自私自利的目标之上。
有了心意更新,我们的目的从为以自我为中心的行为去辩护,转变到为他人带来新生。举个例子来说,假设你是一家餐厅的轮班主管,是晋升经理的候选人。如果你的心思意念没有被更新变化,你的主要目标就会是打败其他的候选人。你不难有理由去为以下行为自我辩解,譬如对其他候选人隐瞒资讯,在员工中间散布分歧,或者避免合作。这不仅会伤害到其他候选人,也会伤害到他们的轮班员工,整个餐厅和顾客。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你的心思意念被更新变化,首先你会去关心别人,然后会帮助其他候选人有好的表现,不仅仅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餐厅以及其员工和顾客的益处。你将如何应用这个例子在你的工作中呢?
祷告:主耶稣,原谅我自私自利的倾向。帮助我更看重合一,公义和信实,而不是追逐私利的目标。愿你的榜样激励我在生活和工作中能够以群体为中心。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恩典运行的群体(罗马书12)”,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3]工作的永恒价值 阅读经文:哥林多前书3:11-15
保罗用正在建造中的建筑物做比喻,带出一个新的观点——做优质的工作。这也许是整本圣经中陈述世俗工作的永恒价值最直接的经文。我们在地上所做的工作,只要是按着基督的方法去做,就能够存留到永恒。
保罗具体所谈的乃是教会作为一个群体所做的工作,把教会比喻做神的殿。保罗把自己比作“聪明的工头”,立好了根基。当然,那根基就是基督自己。其他人在这个根基上建造,个人都对自己的工作负责。保罗把优质的工作比作金、银、宝石,也把劣质的工作比作草、木、禾秸。虽然有些人试图给每种材料都赋予特别的含义,但很可能这里只是表明一些材料能够承受火的试验,而其他则不能的差异。
这段经文不是指信徒的优质工作和他在天上的奖赏之间的关系,虽然它常常被这样误读。其实,保罗关注的是教会作为一个整体和教会中的领袖们该如何工作。
虽然保罗写的是关于建立基督徒群体的工作,但他的话语也适用于各种工作。正如我们所见,保罗认为基督徒的工作包括信徒在世俗权威下以及在教会中所做的。不论我们做什么工作,神都会公正地评价。神用完美的公义来判断,不像人的上司,不管他们公正与否,都无法达到神的公义。而且神会按着我们的意图、有限、动机、同情心和祂的怜悯来衡量我们。神呼召所有信徒在他们所处的任何环境中工作,祂也给我们恩赐去完成这个呼召。神期待我们为着祂的旨意负责任地使用这些恩赐,祂也会监督我们的工作。我们靠着祂的恩赐和恩典所做优质的工作,会成为神永恒国度的一部分。这应该比雇主给的肯定和薪水更加激励我们去尽己所能地完成优质的工作。
祷告:主耶稣,谢谢你看顾我的工作。请帮助我做优质的工作,在当下和永恒中建造你的国度。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做优质的工作(林前 3:10-17)”,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4]被呼召成为和好的代理人阅读经文:哥林多后书5:17-19
如果这听起来好像保罗在呼吁我们咬紧牙关,努力变好,那我们就没有抓住哥林多后书的要点。保罗的意图是让我们从全新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使我们的行为被新的认知所驱动。
保罗希望我们彻底被改变,成为“新造的人”。提到“创造”马上让我们想到神创造世界的故事。神创造的旨意包含工作作为生存的核心事实。当人类悖逆神并破坏创造,工作就被咒诅(创3:17-18),人类也不再与神同工。所以保罗说:“一切都变成新的了“,一切包括作为核心要素的工作世界。
神通过差派祂的儿子进入旧的创造来转变或使它与神重新和好,从而带来新的创造。“在基督里,神叫世人与祂和好“。不仅仅只是世界的一个方面,而是整个世界。那些跟随基督的人,借着基督与神和好,也肩负着使命继续基督和好的工作(林后 5:18)。我们是神的代理人,要使这个世界的每个领域都与神和好。每天,当我们外出工作,也同时带着和好的职分。
和好的工作有三个最基本的要素。首先,我们必须准确地明白在人、神和受造物之间到底出现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真实地了解这个世界的弊病,我们无法带来真正的和好。其次,我们必须爱人、造福他人,而不是论断他们。如果爱与我们共事的人,尝试去改善我们的工作场所、产品和服务,那么我们就成为使人与基督和好工作的代理人。最后,要成为神创造的种子,我们需要不断与基督保持连结。
如果这样做,我们就能带着基督的能力使世界上的人、组织、各种场所和各样的事情与神和好,使他们也成为神新的创造。
祷告:主耶稣,感谢在你里面,我们可以成为新造。你使我们与你和好。帮助我在生活和工作中都可以分享与神和好的信息。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使整个世界和好(林后5:16-21)”,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5]工作中圣灵的果子 阅读经文:加拉太书5:19-23
当基督徒相信基督的福音时,神的灵就赐给了我们,帮助我们活出信仰。那些“靠圣灵得生”的人会远避“情欲的事”,包括“奸淫、污秽、邪荡、拜偶象、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醉酒、荒宴等类”(加5:19-21)。这份清单上的某些内容,经常会出现在各种工作场合——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和嫉妒。如果我们被呼召住在圣灵里,那么也被呼召在工作中住在圣灵里。
保罗特别地警告我们不要以自由的名义“放纵情欲”(加5:13)。反而是应该选择“互相服事”。这意味着即使我们在工作中与同事相互争竞或者意见不一,仍要帮助他们。我们要公平地面对和解决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和嫉妒,而不是滋养怨恨。创造出超越客户合理期望的产品和服务,因为一位真正的仆人追求为所服事的人提供最好的服务,而不仅仅只是足够好而已。
我们常常在教会生活的背景下思考加拉太书第五章中所描述的圣灵所结的果子。但是将其应用在工作中时,它可以带来全新的视角并对职场产生翻转性的影响。圣灵在信徒身上工作会产生新的态度和行为。在农业中,水果是长期生长和栽培的产物。“圣灵的果子”这个比喻表示神关心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只是今天在做什么。我们一生都要去培育“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和节制“(加5:22-23)。
我们没有理由相信这个果子只适用在教会和家庭中的基督徒之间的关系。相反,正如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圣灵引导,所以无论身处何处,包括在职场,我们都要活出圣灵的果子。
祷告:主啊,我想要活出你的良善。帮助我在工作中可以成长和活出圣灵所结的果子——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和节制。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在圣灵里生活(加拉太书5:13-23)“,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6]你真正的职业 阅读经文:以弗所书4:1,以弗所书1:12,以弗所书2:10
以弗所书的后半部分以劝勉信徒活出前半部分的异象开始。“我为主被囚的劝你们:既然蒙召,行事为人就当与蒙召的恩相称”(弗4:1)。
每一个基督徒都与此呼召有份。因此我们最真实和最深刻的职业(vocation源自拉丁语,字面意思是“呼召“),是要尽自己的本分,来推进神在世界上多方面的使命。这个呼召塑造了我们生活中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包括工作在内,或者是有时候所说的“职业”。当然,神会引导我们去做特定的工作,表达我们基本的呼召,为赞美神的荣耀而活(弗1:12)。所以作为医生或律师、文员或服务生、演员或音乐家、父母或祖父母,我们都要过一种与基督的呼召,还有祂在世上所做一切相称的人生。
神总是引导基督徒走向美善。职场就是神所预备叫我们行各样善工的重要环境(弗2:10)。
祷告:主耶稣,谢谢你为我所预备今日在职场上要行的善工。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上帝宏伟的计划:实务指引(以弗所书 4:1-6:24)”,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7]工作中谦卑服事 阅读经文:腓立比书2:3-4
既然我们所做的都是神在我们里面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是有价值的,就像神的工作一样。可是显然我们有能力阻碍神在我们里面的工作,因此保罗劝勉说,“你们行事为人与基督的福音相称”(腓1:27)。
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这是以基督的心为心的人的心思意念(腓2:3)。不仅仅只是在基督徒面前,对待周围所有的人都应当心存谦卑。因为耶稣死在十字架上,谦卑的终极行为,是为罪人而不是义人。
职场提供无限谦卑服事的机会。你可以大方地赞扬他人的成功,而不轻易地归咎失败的责任。你可以聆听别人要说的话,而不是提前思考自己的回复。你可以不妒忌别人的成功,升职或者加薪。如果做不到,可以在祷告中将自己的妒忌带到神的面前,而不是午饭时在同伴面前发泄。
反过来说,职场也提供无限的机会去追求自私的野心。有两种解决办法。首先,确保你的成功取决于他人的成功,同时也为他人的成功做出贡献。这就意味着在职场上与他人要有真诚的团队合作。其次,不断地征询对你和你的表现的准确反馈。
在职场上顾到他人利益的一种方式是关注种族和民族偏见如何影响你的同事。加利福尼亚州圣罗莎的圣约瑟健康中心 (St. Joseph Health) 的牧师吉娜·凯西 (Gina Casey) 博士说:“是时候让信徒有意识地接受有关职场种族歧视的教育并且承认其存在。基督徒还必须努力去理解和观察这些问题在财务、社会和情绪健康方面给黑人同事和员工们带来的影响。对有信仰的人而言,更多地寻求和了解职场中隐含的种族偏见和微侵犯是一种道德义务,然后不断地自我反省去发现需要修正自己的行为和医治的领域。”
祷告:主耶稣,希望我可以“行事为人与基督的福音相称“。帮助我成为你医治和谦卑服事的使者,尤其是在职场上。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行事与福音相称(腓立比书 1:27-2:11)“,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8]在工作中荣耀神 阅读经文:歌罗西书3:23-24
“奉主耶稣的名”(西3:17)做我们的工作是什么意思?我们如何全心全意地工作,“像是给主做的,不是给人做的”(西3:23)?奉主耶稣的名工作,至少包含两层意思:
我们认识到在职场上我们代表耶稣。如果是基督徒,如何对待他人、如何勤奋和忠心地工作,都反映出我们的主是谁。那么我们的行为与他的身份有多契合呢?
奉“耶稣的名“工作,也意味着我们活着,祂是我们的主,我们的老板,我们最终要对祂交账的。这导致保罗的提醒:我们工作是给主做而不是给肉身的主人做的。是的,我们在工作中会有横向的责任,但是勤奋的工作是我们意识到——神才是我们的终极审判官。
保罗写道:“无论做甚么,或说话或行事,都要奉主耶稣的名,藉着他感谢父神”(西3:17)。我们可以用两种方法来理解这节经文:肤浅的和深入的。肤浅的方法是将基督教的标志和符号带入工作场所,譬如在小隔间里张贴经句或者在卡车后备箱的保险杠上贴基督教的贴纸。这样的标志可能有一些意义,但本身并不构成以基督为中心的工作生活。理解保罗的挑战更深入的方法,是专门为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祷告。
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方法是在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想象如果神是工作场所的主人,我们一天的目标会是什么。带着这个理解,我们会为荣耀神的目标而竭尽全力完成这一天的工作。使徒的观点是,在神的国度里,我们的工作和祷告是融合在一起的。然而,我们倾向于将它们视为需要平衡的两个独立活动。但它们是同一活动的两个方面——就是在与他人团契和与神相交之中完成神希望完成的工作。
你如何在今日的工作中荣耀神?
祷告:主耶稣,请指教我如何在今日的工作中荣耀你。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歌罗西书与工作”,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9]被期望去工作
阅读经文:帖撒罗尼迦前书4:11-12
保罗强调说,神期望每一位有工作能力的基督徒都去工作。他劝勉帖撒罗尼迦人“亲手做工”(帖前4:11),“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缺乏了”(帖前4:12)。帖撒罗尼迦的基督徒不应当逃避工作,而是为维持生计勤奋劳动,避免给他人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按照现代和古代的标准,在希腊-罗马的城市里做一名体力劳动者,都是件苦差事。因此,不必从事如此辛苦的工作肯定很吸引人。但是,自己不工作而依靠他人的工作为生,是不可接受的。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前书中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是放在“兄弟相爱”的框架之下(帖前4:9)。保罗的意思很清楚,爱和彼此尊重在基督徒关系中必不可少,并且不必要地依靠别人的周济为生,是不爱和不尊重乐于助人的弟兄姐妹。
请注意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工作并不都是有报酬的。很多形式的工作——烹饪、清洁、维修、美化、抚养孩子、教导青少年,还有上千其他的形式——满足家庭和社区的需要但是没有酬劳。其他工作——譬如艺术——可能是免费的或者价格太低,不足以养活从事这个工作的人。尽管如此,它们都是工作。
基督徒不一定被期望赚钱,但是要工作来养活自己、家庭并且支持教会和社区。保罗提倡积极劳动的观念是反主流文化的。希腊-罗马世界对体力劳动持有非常负面的看法。然而,保罗从深深地根植于旧约的理解来处理这个问题。在旧约中神创造亚当来工作。亚当的体力劳动也是敬拜神的一种方式。在保罗的评价中,基督徒从事体力劳动并不低下。保罗也从事他要求其他游手好闲的弟兄去做的工作。他明确地认为工作是信徒荣耀神,向其他基督徒表现爱心,以及向外人展示福音转变能力的一种方式。
祷告:主啊,愿你的恩典和爱的转变能力藉着我今日的工作显现出来。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神期待基督徒工作(帖前 4:9 – 12; 5:14)”,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数算恩典[79]职场的恩典[49]在工作中回应神 阅读经文:帖撒罗尼加后书 1:3,11-12
就稍后在帖撒罗尼迦前后书信中提到的工作问题,有趣的是,保罗在前书的开头就先记念帖撒罗尼迦信徒「因信心所做的工夫,因爱心所受的劳苦,因盼望我们主耶稣基督所存的忍耐」(帖前 1:3)。保罗谨慎地撰写书信,即使没有其他用意,这段开场白有助于引入对劳苦这个词的讨论。这节经文提醒我们,信心不仅仅是对福音命题的心理认同,而是需要付诸行动。是藉着圣灵的更新和赐予我们的能力以全生命去回应神的命令和应许。
帖撒罗尼迦后书开始,我们了解保罗为帖撒罗尼迦信徒在患难的环境中持守信仰感到欣喜,并勉励他们耶稣将会再来使万事回归正道(帖后 1:1-12)。
有些信徒担心主再来的日子已经到来,而他们却错过了。保罗告诉他们,那日子尚未来临。事实上,直到撒旦通过「那不法的人」最后一次试图大大地欺骗世界之前,这日子是不会来临的。他们应该振作起来:神将会审判撒旦和它的党羽,为祂所爱的儿女们带来永恒的祝福(帖后 2:9-17)。
祷告:主耶稣,谢谢祢的恩典、爱和盼望。祈求祢安慰我的心,并且今日在一切善行善言上坚固我。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因信心所做的功夫,死亡的问题,以及保持信心(帖前 1:1-4:8; 4:13-5:28; 帖后 1:1-2:17)”,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提摩太前书 6:3-10, 17-19
提摩太前书最后一部分充满对富足基督徒的有力劝勉和警告。其中,提摩太前书 6:3-10 和 17-19 有直接的职场应用。然而,在阅读和应用这些经文时,我们必须避免两个常见的错误。
首先,这段经文并不是教导敬虔不会“得利”。保罗鼓励他的读者认识到当敬虔加上对生活基本需求知足的心便是“大利”(提前 6:6, 8)。保罗命令富足的义人「行善,在好事上富足,甘心施舍,乐意供给人」(提前 6:18),而不是变卖所拥有的一切变得贫穷。他们在好事上富足,为自己积成「美好的根基,预备将来,叫他们持定那真正的生命」(提前 6:19)。换句话说,敬虔为得利的门路,只要这利被理解为与神同在的生命和祝福,而不只是眼前更多的金钱。
第二个要避免的错误是认为这段经文对贪财的谴责意味着基督徒员工不应该寻求加薪或升职,或者基督徒企业不应该试图追求盈利。人们想要更多钱的原因有很多;有些可能是坏的,但有些可能是好的。如果有人想要更多钱是为获得地位、奢侈品或满足自我膨胀的虚荣心,那么这确实会落入这段经文的斥责之中。但如果有人想要赚更多的钱是为了充分地供给需要照料的人、更多地捐献给荣耀基督的事工,或投资于创造使社区繁荣的商品和服务,那么想要更多的钱就不是邪恶的。拒绝贪财并不是反对在职场上获得成功或盈利的一切渴望。
祷告:主啊,帮助我分辨我的渴望,使我一直能以敬虔加上知足的心服事祢。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提摩太前书:为了神家的秩序而工作」,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提摩太后书 2:23-25
保罗给提摩太的一些劝勉可以直接应用于职场。他多次嘱咐提摩太要远避「言语争辩」(提后 2:14)、「世俗的虚谈」(提后 2:16)和「愚拙无学问的辩论」(提后 2:23)。这对基督徒工人是一个很好的提醒,即使并非完全邪恶,在茶水间的谈话却不都是有益处的。我们参与的对话和说话的方式是否对周围的人有帮助?我们的言语是否促进合一与救赎?
为耶稣作见证最重要的形式是,在不提及耶稣的情况下,基督徒与同事交谈的方式。三句流言可能摧毁三千句赞美和虔诚的话语。基督徒用言语持续地鼓励、欣赏、尊重和表示关怀,即使很少直接谈论耶稣,也是对耶稣有力的见证。谦卑和不妄自尊大是避免不必要和无学问辩论的最佳途径。正如保罗告诉提摩太的,「主的仆人不可争竞,只要温温和和地待众人,善于教导,存心忍耐, 用温柔劝诫那抵挡的人」(提后 2:24-25a)。事实上,保罗在这封书信中对提摩太的描绘,大部分都可以作为基督徒工人努力追求的目标。
祷告:主啊,求你赦免我曾经参与流言蜚语、世俗的虚谈或无学问的辩论,尤其是在职场上。回转我的心去拥抱谦卑和恩典。祈求我的言语能持续地鼓励和表示善意、欣赏、尊重和关怀。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 “提摩太后书:对于忠心工人的鼓励“,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提多书 1:6-8,提摩太前书 3:1-13
提多书1:6-8和提摩太前书 3:1-13列出了长老和监督的资格。资格各有不同,但共同的主线似乎是道德正直和良好的人际关系能力。在这些列表中,我们再次看到家庭和教会之间的联系:管理好自己的家庭被视为管理神的家的必要经验。
不同的组织有不同的使命。因此,领导资格各有不同。将这些段落视为职场领导资格的通用清单是误用。例如,“严肃”可能不适合导游。但是不是优先考虑对道德正直和人际关系能力?像“无可指责”、“清洁的良心”、“凡事忠心”等道德质量,以及“乐意接待远人”、“不争竞”和“温和”等人际关系质量,比具体技能和经验更为重要。
如果适用于教会领导,它是否也适用于职场的领导?近年来,一些著名政、商界的领袖的道德和人际关系失败广为人知,这使正直、品格和人际关系在职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在职场中正确地培养和选择领袖的重要性不亚于在教会选择领袖。但是,当我们为工作和职业做准备时,在培养道德品格和人际关系能力方面投入的精力是否像发展专业技能和积累资历一样?
有趣的是,许多早期教会领袖同时也是职场领袖。吕底亚是卖贵重紫色布匹的商人(使徒行传 16:14, 40)。多加是一位服装制造商(使徒行传 9:26–41)。亚居拉和百基拉是制造帐篷为业(或皮匠),曾与保罗成为商业伙伴(使徒行传 18:2–3)。这些领袖在教会中有绩效源于他们在职场上证明是有绩效的并赢得广泛小区的敬重。也许教会、工作和市民领域中领导的基本资格有很多共同点。
祷告:主啊,引导我的领导力;愿我靠主的恩典,总是展现出正直与品格。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提多书:为了善行,努力工作」,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腓利门书 1:8-22
腓利门书告诉我们,阿尼西母曾是基督徒腓利门的奴隶(腓利门书 1:16)。阿尼西母显然逃跑了,后来自己也成为基督徒,并然后成为保罗的助手(腓利门书 1:10-11, 15)。按照罗马法律,腓利门有权严厉惩罚阿尼西母。另一方面,保罗作为主的使徒,有权命令腓利门释放阿尼西母(腓利门书 1:17-20)。
但是保罗没有用权势压人,而是应用了彼此服事的原则。他请求腓利门原谅阿尼西母,放弃任何罚,同时要求阿尼西母自愿返回腓利门家里。他要求两人彼此以兄弟相待,而不是继续奴隶和主人的关系。
我们看到在保罗、腓利门和阿尼西母之间有彼此服事的三向应用。他们每个人都对其他二人有亏欠。每个人都对其他二人有要求。保罗希望他们可以放弃所有的债务和要求,相互尊重、彼此服事。在这里,我们看到保罗如何在真实的职场中应用怜悯、恩慈、谦卑、温柔、忍耐,和彼此容忍过失的美德。
保罗没有对腓利门发号施令,而是尊重他,拿出有说服力的论据,并将决定权交在腓利门的手中。保罗以巧妙的方式进行沟通,为解决职场的问题提供了榜样。
祷告:主啊,赐我智慧,以忍耐、谦卑和怜悯来处理困难和争议的情况。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腓利门书与工作」,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希伯来书13:1-2
在希伯来书第13章各种结论性的劝勉中,有两点与工作有特殊相关性。让我们从希伯来书13:2开始:“不可忘记用爱心接待客旅。因为曾有接待客旅的,不知不觉就接待了天使”(来13:1-2)。这节经文暗指亚伯拉罕和撒拉招待访客,结果发现他们是天使(创18:1),他们带来了亚伯拉罕和撒拉必生一个儿子的应许。这节经文提醒我们,耶稣和跟随祂的人也殷勤招待了很多人,譬如婚宴的比喻。
殷勤招待可能是世界上最被低估的工作形式之一,至少在现代西方世界。尽管是无偿工作,还是有很多人努力操练殷勤招待。然而当你问他们的职业是什么的时候,很少人会说,“我提供殷勤招待”。我们更可能将其视为消遣或者个人兴趣,而不是对神的服事。然而殷勤招待是巨大信心的实践,相信神的供应会承担分发食物、饮料、娱乐和住宿的费用;相信神也会承担财产损失或被盗的风险;相信在客旅身上所花费的时间不会减少我们与家人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那些客旅值得我们去关怀。
另外,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有机会在工作中操练殷勤招待的精神。很多人在招待行业工作。当我们提供干净和维护良好的旅馆房间,健康美味的晚餐,或者承办宴会、招待会时,是否意识到我们正在活出希伯来书13:1-3?不论什么行业或职业,在职场上和同事、顾客、供货商、客户或客旅的每一个互动,都是一个让他人感到受欢迎和被重视的机会。想象一下,如果基督徒在日常事务中有殷勤招待的美誉,那会是对神的爱多美好的见证!
祷告:主耶稣,感谢你提供我很多机会,可以在工作中让别人感到受欢迎和被重视。带领我,通过殷勤招待他人,为神的爱作美好的见证。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殷勤招待(希伯来书13:1:3)”,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雅各书 2:15–17
雅各对行为(工作)的关注,导致这封书信产生很大的争议。众所周知,路德不喜欢雅各书,因为他认为雅各书 2:24(“这样看来,人称义是因着行为,不是单因着信”)与加拉太书 2:16(“既知道人称义不是因行律法,乃是因信耶稣基督”)相矛盾。宗教改革时期的其他领袖不赞成这一立场,但是路德对雅各书的解读成为新教的主流。
雅各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我的弟兄们,若有人说自己有信心,却没有行为,有甚么益处呢?”雅各直言不讳地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这样,信心若没有行为就是死的”(雅各书 2:17)。雅各理所当然地认为,相信基督(信靠神),会促使你去怜悯并采取行动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我们每天都有机会满足我们为之工作的人和同事的需要。行善可以简单到仅是帮助一位困惑的客户找到所需正确的商品,或者注意到新同事需要帮助却怯于开口。雅各敦促我们要特别关心那些弱势或边缘化的人群,所以在工作场合也许需要练习注意这些人是谁。
这是雅各书的核心。雅各不认为行为与信心是互斥的。雅各没有命令基督徒用帮助有需要的人的善行来代替在基督里的信心,或者在信心之上增加善行。他期望基督徒为有需要的人的益处所作行为,是在基督里信心之结果。基督徒的信心总是会生出行为,这一洞见本身就是职场的一个教训。我们不能将世界二分为属灵的和实践的,因为属灵就是实践。
祷告:主耶稣,感谢你。我们不能将世界二分为属灵的和实践的,因为属灵就是实践。请指引我如何在工作中实践帮助有需要的人,来体现你的恩典。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信仰与工作(雅各书 2:14-26)」,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彼得前书 4:10-11
在给一群因为忠于耶稣而被毁谤、诬告、甚至可能受到身体虐待的基督徒写信时,彼得解释基督徒蒙召,是要将所受的苦难转化成服事。基督呼召我们在一个不承认他的世界里跟从他。我们是异乡的寄居者,这里不是我们真正的家园。因此,我们一定会经历「百般的试炼」(彼前1:6)。然而,我们不是世界的受害者,而是仆人,要将神的祝福带给全世界。于是,基督徒的工作就是在异乡生活,祝福当地,直到基督再来恢复他的国度为止。
那么,基督徒如何在工作环境中履行作为寄居者和祭司的呼召呢?实际上,即使为了得到你认为理应属于你的东西,也不能随意违反在上有权柄的人。你一定会发现有时不能得到自己应得的报偿 —— 升职、加薪、带窗户的办公室,或者一份相当不错的医疗保险。你甚至可能发现雇主有意欺骗你,强迫你加班,或因上司的错误而惩罚你。通过有限度的欺骗雇主来弥补你所受到的欺压,看起来似乎是符合道德的事 —— 譬如装病请假,将私人用品计入公司账单,或在上班时间偷懒。事实上你说谎或欺骗,想要抵消因他们的谎言或欺骗所造成的损失,并不能减轻你的恶行。你的呼召是行公义之事,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也是如此。
为什么?因为作为祭司的天职是祝福人,若我们一心捍卫自己的利益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圣经其他的部分 —— 特别是先知书 —— 强调神呼召我们去抵抗压迫和非法的权柄。顺服并不总意味着服从。我们可以像耶稣那样公开地不服从,却接受后果来顺服权柄。在这里和整封信中,彼得几乎单单地将我们引向以基督的自我牺牲为榜样。
祷告:主耶稣,当我在工作中受试探以恶报恶时,请帮助我抵抗。当我在工作中被呼召抵抗压迫性权柄时,请赐我恩典和力量去行。帮助我在工作和任何地方行公义之事。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彼得前书:以寄居的祭司身份服务世界」,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彼得后书 3:13-14
神在意我们地上的工作吗?是的。我们的工作最终是有价值的,借着被救赎和更新,我们劳动的成果,就是在天堂将会有一个家。但是彼得后书3章似乎对此提出质疑。彼得此处是回应那些无法无天的好讥诮者,他们声称神从未介入历史,审判邪恶(彼得后书 3:3-4)。他好像描述一个与现在世界毫无连续性的未来。
彼得用旧约先知书中常见的末世意象,向读者保证神即将来临的审判。烈火和熔化的意象可以理解是神分别善恶的隐喻。
彼得提到挪亚时代的大洪水(彼后3:5-6),应当是提醒我们不要把「消灭」理解为完全毁灭。世界并没有因为洪水而停止存在,而是洁净所有人类的邪恶。人类的良善 —— 仅限于挪亚,他的一家,他们的财产,以及他们在方舟里照顾动物的工作 —— 得以保全,而生命在物质地球上重新开始。
彼得积极展望最终的未来,描述整个物质秩序的更新:「但我们照他的应许,盼望新天新地,有义居在其中」(彼后3:13)。这不是一个单薄的、脱离物质的虚空世界,而是包含「天」与「地」的新宇宙。所有的邪恶都将被完全毁灭,但是所有的义都会在新天新地里找到自己永久的家。烈火不仅焚烧,也会炼净一切。「销化」并不意味着工作的结束。相反,我们为神所做的工作,在新天新地里会找到真正的意义。
祷告:主耶稣,感谢你,让我们为你所做的工作具有永恒的价值。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彼得后书:工作与新创造」,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约翰一书 3:17-18, 24
虽然与雅各书的写作环境截然不同,约翰一书也质疑信心可以独立于「行为」的观念,这里的行为指的是对神的顺服。约翰一书注重关怀有需要的人,并以此表达对神真正的认识。「凡有世上财物的,看见弟兄穷乏,却塞住怜恤的心,爱神的心怎能存在他里面呢?」(约一3:17)。
这对职场伦理具有直接的意义。近年来,人们越来越重视「美德伦理」,这在新教的思想和实践中是长期以来被忽视的。美德伦理侧重于道德品格的长期塑造,而不是制定规则并计算当下决定的后果。规则或命令并非无关紧要,长期的道德塑造才是顺服规则的基础。约翰倡导行在光中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概念,无疑肯定了美德的进路。
光的比喻一个具体的应用,就是我们在职场中的行动应该保持公开和透明。应该欢迎别人审查我们的行动,而不是试图将我们的行为隐藏在日光之外。我们既行在光中,就绝不应该欺骗投资者,伪造质量记录,说同事的八卦,或者索取贿赂。
约翰一书强调,若要在神的国度里做有意义的工作,并不一定要全职事奉。虽然大多数基督徒并不是从事一份「属灵」,即讲道和宣教,来得到报酬的工作,但所有的基督徒都可以借着顺服神的行动行在光中(约一3:18-19,24)。所有这些行动都来自神先爱我们,因此是非常属灵并且有意义的。因此,教会之外的工作是有价值的,不仅是因为它可以为你提供传福音的机会,或者可以用赚到的工资支持宣教,而是因为你可以借着服事身边的人,来体现你与基督的团契关系。工作是一种非常实际的爱邻舍的方式,因为工作是创造产品和服务的地方,这些产品和服务可以满足远近人们的需求。工作是属灵的呼召。
祷告:主耶稣,请指引我如何在真理和行动中去爱。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约翰一书:行在光中」,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约翰二书 3-4
约翰的每一封信都具有鲜明的特征,就是将「真理」和「爱」的概念结合为一体。在约翰二书中,我们发现这个概念得到最广泛的发展。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经常表现得彷佛恩惠、怜悯和平安仅仅取决于爱,而不需要真理。我们在工作中与他人沟通,可能会隐瞒或遮掩令人不安的真理,错误地以为讲真理就不是爱别人。或者我们可能担心说诚实话会导致冲突或敌意,而不是带来恩惠或平安。我们认为自己是仁慈的,就不肯说出真理。
但爱必须始终以真理为出发点。爱借着基督来到我们身上,而基督是神真理的完美化身。也就是说,神知道事物的本来面目,他用爱包裹他的知识,并借着他的儿子把它带给我们。所以,但凡我们要以神的爱去爱,就必须从真理出发,而不是采取虚伪、逃避或者童话的方式。确实,说诚实话可能会导致冲突或者不安的感觉,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的。但真正的恩惠、怜悯和平安,源于面对现实并克服重重困难以获得真正的解决方案。
祷告:主耶稣,即使在困难的时候,请帮助我用爱心说诚实话。愿真正的恩惠、怜悯和平安源于面对现实并克服重重困难去找到解决方案。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用爱心说诚实话(约翰二书 1-11)」,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经文:约翰三书15节
在《约翰三书》的结尾,提供一个对我们日常工作有益的洞察力。约翰说道:「请你替我按着姓名问众位朋友安。」提到一个人的名字,增添个人化的接触,这正是约翰在沟通中所认识到的必要性。
我们中的许多人在工作中会与数百人面对面接触。某种程度上,我们需要与每个人沟通,即便只是无可避免地在走廊上撞见对方。当中有多少人是我们熟悉到可以叫出名字来问安?你知道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名字吗?可能知道。那么,你知道在你工作场所里倒垃圾的人的名字吗?当你与人冲突时,你会用他们的名字问安吗?你会记住那些新来的、可能在某个时刻需要你帮助的人的名字吗?你愿意记住的名字和那些你忽视的名字,反映你对他人的尊重和怜悯的程度。约翰关怀每一个人,都按着姓名问安。
祷告:主啊,我知道你按名认识我们每一个人。请帮助我尊重每一个在工作中接触到的人,因为他们都是你寳贵的儿女。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约翰三书与工作」,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犹大书 1:22-23
简短的犹大书描绘一个功能极度失常的工作场所令人震惊的画面——被不敬虔的领袖所破坏的教会。有些问题专属于教会,如异端邪说。其他问题也可能发生在世俗工作场所,如拒绝权威、诽谤、暴力和贪婪。最严重的滥权行为则是那些领袖们以牺牲自己牧养的羊群为代价,所进行的巧取豪夺。犹大的话同样适用于挪用教会资金供自己享乐的领袖们,掠夺公司养老基金来虚报利润的高管(藉此他们可以得到高额奖金),或者上班上网闲逛的员工。
面对种种渎职行为,犹大下达一个在工作场所与教会都令人大吃一惊的命令:怜悯他们。犹大并不惧怕对邪恶采取强硬的行动。他的怜悯不是软弱,正如他用火、惧怕和被玷污的身体等意象所表明的那样。犹大的怜悯是严厉的。然而它仍是怜悯,因为他所盼望的不单单是惩罚那些犯罪之人,而是要搭救他们。
这种严厉的怜悯,也许正是工作场所某些情况下所需要的。若有人欺诈别人,骚扰其他员工,或者对顾客说谎,不能被轻易放过。那只会导致更大的恶果。但是纪律处分也决不能变成单纯的报复。在基督眼里,没有人是无可救药的。敬虔的领袖会尊重每一个人,试着辨明何种纪律处分可以引导他们重新回到羊圈里。
祷告:主耶稣,感谢你的大怜悯。即使要让他人承担责任,帮助我依然能表现出怜悯。阿们。
进一步探索:阅读「犹大书」,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阅读经文:启示录18:1-20; 21:1-7; 21:23–26; 22:1-2启示录结尾的几章揭示了关于工作的大全局的洞见:属世的巴比伦城与属神的新耶路撒冷城为敌。世人背弃神,试图孜孜经营他们的文化,巴比伦城就代表这一条死路。这城看上去似乎是人类恒久以来向往的天堂。但实际上它是假冒的。在末后审判时,神必会暴露它的真实面。神会以一座城市的经济行为来审判它,这个教训令人警醒。大部分的谴责似乎都源于它的自我放纵,这事实尤其对现代消费者文化是一记重击。但是,其中最让我们忧心的,是巴比伦与新耶路撒冷看起来是如此的相像。神确实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我们应该享受这美好的生活;神喜悦这地上美好的一切。科技的进步与贸易网络的扩大带来了实在的益处,但恰恰是这些益处构成了危险。巴比伦缓慢但势不可挡地把神美好的恩赐 —— 经济的交流,农业的丰富,勤勉的工艺 —— 扭曲成去服事假神。启示录提供另一种共同生活的愿景:新耶路撒冷。在一定程度上,新耶路撒冷是回归伊甸园 —— 那里有一条河流过,生命树伫立在旁,枝头结满果子,叶子乃为医治万民(启示录22:2)。人再次与神在平安里同行。但新耶路撒冷不只是一个新的,更好的园子:它是一座与巴比伦抗衡的花园城市。要精确的厘清这一切如何运作并不容易。新天新地还会有农业吗?一位虔诚的程序员编写的1.0版软件是不是会被扔到火里,只有2.0版本才能进入天国?圣经没有直接回答这类问题,但是我们可以再来看看大全局。神创造人来管理全地,需要人发挥自己的创造力。这样的一位神会转而把人凭着信心所做的工作视作一无是处而丢弃一边吗?总的来看,似乎更为可能的情形是祂会提升并完善一切为了祂的荣耀而完成的工作。祷告:主耶稣,我希望我的工作能尊崇你。帮助我,让我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着你的荣耀。阿们。进一步探索:阅读「巴比伦与新耶路撒冷:双城记(启示录17-22)」,摘自工作神学圣经注释。
约书亚记和士师记述说以色列人进占神所应许之地、立国组织形成的经过。主要内容,就是神的子民遵循神的诫命、顺从神的引导时,他们所做的就亨通,享有平安、喜乐。但是,如果是顺从他们自我心中所想所求,以自己为一切行事最高权威,那么穷困、纷争、种种邪恶,就将使之陷入不幸、痛苦。
征战、定居、治理一块领地,是神指派领袖、先知、军人、以及全以色列人的工作。尽管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期待这两卷书可以帮助我们从圣经的角度更好地理解工作,但我们需要付出一些努力,才能找到将约书亚记和士师记中的工作场景应用到现在职场的方式。但是若是仔细一点,会看到经文中对ˋ现代议题有所启发的,都跟一些意外事件有关:领导能力的发展与管理;为要完成目的时,投入工作与神引导的关系;资源分配的冲突;自我成就与服事他人之间的张力;神在我们工作之中的引导;一直存在的、将我们的工作当偶像崇拜的危机。约书亚记和士师记中的事件,为我们解决职场冲突、激励员工、面对选任职务的挑战、规划接任退休或离职员工的新任领导人员等问题,提供了好的范例与坏的警惕。透过这些书卷中的人物,我们看到杰出的女性领导人,战争对经济的影响,有权势的人合谋恶待工作场合中的弱势人员的情景。
约书亚记和士师记中的故事主轴,都提到当神所捡选的子民一再悖逆神,转去服事其他神,遗忘了神与他们的盟约时,神却总是预备回应他们面临的各种危机,要解救祂的子民。只有当他们停止渴慕神的祝福时,才会落入悲惨遭遇和社会动荡之中。对现代情境来说,这也是千真万确的讯息。当我们决定自己掌控工作中的诸多机会与挑战时,我们时常远离神。我们关切其它事务,远超过领受祂的慈爱、远超过要透过我们的工作来亲爱祂、服事祂。约书亚记和士师记的主要讯息,就是神总是预备好了,随时随地等待我们回转向祂,在生活里、工作中领受祂的祝福。
以下我们会按照四个主题来检视这两卷书的内容,大致依循叙事的经过:征战、协调、立约、混乱。[1]
约书亚记的开头,是神对约书亚重述对圣地和神同在之应许:
“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现在你要起来,和众百姓过这约旦河,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 凡你们脚掌所踏之地,我都照着我所应许摩西的话赐给你们了。 从旷野和这黎巴嫩,直到幼发拉底大河,赫人的全地,又到大海日落之处,都要作你们的境界。 你平生的日子,必无一人能在你面前站立得住。我怎样与摩西同在,也必照样与你同在;我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约书亚记1:2-5)
约书亚、应许之地和神的同在都是重要的话题,我们要在下列段落中给予进一步说明。
约书亚继摩西之后领导以色列人。但是他并非君王,他所行的,可以说是为将来好几百年之内,要治理以色列国的许多君王,预做示范。他领导国家争战,必要时施行审判,并且尽力保守百姓持守在西奈山时,神与以色列人立下的盟约。
用现代的说法,可以说从摩西到约书亚的转移,是立下继任人安排的绝佳典范。摩西依循神的引导,指派约书亚成为领袖;他和摩西同样忠心服事神。他英勇、好学,刚强、壮胆(约书亚记1:6-7),昼夜思想、谨守遵行神的律法(约书亚记 1:8-9)。最重要的,他是一个属灵的人,有神的灵与他同在。约书亚领导能力的根源,不在于他自我的能力,也不在于摩西的教导,而是完全奠基于神的引导与权能。神对他应许:「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上帝必与你同在」(约书亚记 1:9)。在www.theologyofwork.org/cn《工作神学圣经注释》的“安排接班人(民数记27:12-23)”和“摩西工作的结束(申命记31:1-34:12)”有更多约书亚继任摩西相关准备工作的有关内容。
约书亚最为显著之处,应是他一生极力活出属神的品格,此点堪为现代领袖之楷模。不像参孙老是长不大、幼稚、任性,约书亚从一个性情急躁的年轻人(民数记14:6-10),成为一名军事将领(约书亚记6:1-21),成为国家事务主要执行者(约书亚记 20),最终甚至怀抱先知的异象(约书亚记 24)。他不单单只是长时间努力向摩西学习,他也向许多比他更有经验的人学习(民数记27:18-23;申命记3:28)。需要有所行动的时候,他勇于命令属下,尽管如此,他也很干脆地把领导权分给包括祭司以利亚撒、十二支派长老在内的群体(例:约书亚记19:51)。他总是十分乐意把握品格成长、学习他人智慧的机会。
在约书亚记和士师记二书中,土地问题(国土、国家)极其重要,就好像圣地也是一名人物似的:“于是国中太平……”(士师记3:11,3:30,…等)。约书亚记的主要行动,正是以色列人征服上帝应许其先祖的土地(约书亚记1:6,接到2:24)这块土地,正是神安排以色列人上演好戏的戏台,正是神应许这个民族最重要的部份。摩西律法与这块土地紧紧相连、无法分割。律法许多论及供应、保护以色列人之处,都与土地有关,并且违背盟约所受刑罚,也主要是从这块土地驱逐出去。
我要使地成为荒场,住在其上的仇敌就因此诧异。 我要把你们散在列邦中;我也要拔刀追赶你们。你们的地要成为荒场;你们的城邑要变为荒凉。(利未记26:32-33)
这块土地(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壤),正是我们气息存留之处。(有些人常潜入海里、飞进空中,但是,生命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这地面上过。)神给祂子民的应许,不是见不到形体、抽象无法言喻的,而是具体实在的处所,得以领受祂的旨意成全、见证祂的真实临在。无论何时,我们所处的境界,就是我们与神相遇的地方,也正是我们要执行祂所交付工作的唯一场所。受造物也可能是一个地域,住着好人、也住着坏人。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工作的真实情境中、文化处境里,活出美好、行出良善。约书亚所领受的任务,就是在那里落实神的盟约,使迦南地成为圣洁。我们的任务,也是在我们工作时的处境中,遵循神的盟约,使我们的职场也成为圣洁。
耕耘这块土地(书5)
依照古代近东水准来看,这块土地当然算得上是富足丰饶。不过神的赐福远远超过宜人气候、丰富水源,远远超过一切创造主亲手所造的天然资源。以色列人还要继承迦南地发展成熟的基础建设。“我赐给你们地土,非你们所修治的;我赐给你们城邑,非你们所建造的。你们就住在其中,又得吃非你们所栽种的葡萄园、橄榄园的果子”(约书亚记 24:13, 另参看 申命记 6:10-11)。对这块土地耳熟能详的描述——“流奶与密”之地(约书亚记 5:6, 另参看 出埃及记3:8),也暗示当地已有发展良好的畜牧、养蜂业。
土地资源与劳动力关系十分密切。能够产出多少东西,不单单是靠我们的能力高低、勤奋与否,还要看拥有什么资源。也就是说,土地自己无法生产东西出来。我们必须汗流满面,才能得到粮食(创世记3:19)。在约书亚记 5:11-12中,这一点也相当清楚:“逾越节的次日,他们就吃了那地的出产;正当那日吃无酵饼和烘的谷。他们吃了那地的出产,第二日吗哪就止住了,以色列人也不再有吗哪了。那一年,他们却吃迦南地的出产。”旷野漂流期间,以色列人靠着神所供应的吗哪过日,但是神并无意以此永远供应他们所需。他们要开始耕耘土地。充足的资源、丰富的劳力,乃是应许之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一点显而易见,但是仍旧值得提出来。虽然有时候神会显示神迹,供应我们所需,但是一般来说,我们要靠着我们的劳力所得、维持生计。
征服这块土地-上帝赞成战争吗?(书6-12)
以色列人剥夺这块土地上的迦南人,造就自己的经济生产力,这实在是个令人十分不悦的问题。难道神赞成用战争来扩张领土?难道神可以容忍种族战争?以色列人比迦南人更有资格得到这一块土地吗?关于战争的完整神学分析,并非本文目的。[2] 不过,虽然无法答复与此相关的一大堆问题,我们起码可以记住以下几点:
- 在史上古代近东混乱战局之中,神定意与祂的子民同在,这些与以色列人对敌的强权,极其众多、极其残暴。
- 军事行动当然是约书亚记中极其重要的工作,但是,圣经并不将之视为其它各种后续工作的范本。在约书亚记、士师记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能够应用到现代,与工作或领导相关的事务上;但是,剥夺原来土地上的居民,并不算在内。
- 劫掠迦南地的命令(约书亚记1:1-5)极其特别,不应视为神命令以色列人或任何族群的一般原则。
- 灭绝迦南人,肇因于他们恶名昭彰的邪恶行径。迦南人流行献婴儿祭、算命占卜、魔法妖术、通灵招魂,在神所拣选要赐福万国的百姓中,这些都是神无法容忍的(申命记18:10-12)。这块土地要将偶像除尽,世人才得以清楚认识独一真神、天地之主。[3]
- 像喇合(约书亚记2:1-21;6:22-26)这样真心悔改的迦南人,就得到了赦免——事实上,历史学家一直都未能完全确认,迦南人是否真的完全大规模除灭(参阅后文)。
- 以色列人后来也像迦南人一样,不断施行这些邪恶之事,因此以色列人也“并不”更有资格得到这块土地。如同迦南人,以色列人后来也经历其他国家征伐,因而颠沛流离、远离国土,这一切,圣经同样说是出于上帝之手。以色列也要面对上帝的审判(参看阿摩司书3:1-2为例)。
- 基督徒与权柄的关系之伦理原则,不在约书亚记之中,而是在道成肉身耶稣的降生、受死、复活之中。圣经运用权柄的最终典范,并不是神为其子民征服列国,而是借着神的爱子,为一切来到他面前的,舍了自己的性命(马可福音10:42;约翰福音10:11-18)。圣经权柄之伦理原则,是奠基于降卑、舍己。
铭记神临在这块土地(书4:1-9)
这块土地上百姓最大的祝福,就是神会与他们同在。百姓到上主的约柜前,到祂临在的居所,欢庆领受赐福,并且在约旦河床堆迭石头,以资纪念。以色列的繁荣、安定,都是从神大能之手而来。以色列人所能成就的,都是神预先为他们预备好的。只要他们不与神同行,所行一切,无论如何卖力,都会归于无有。听听这段在士师记2:10-11中,令人扼腕的悲歌:“那世代的人也都归了自己的列祖。后来有别的世代兴起,不知道耶和华,也不知道耶和华为以色列人所行的事。”以色列人一连串的问题,都是因为忘了神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我们也应当自问,是否时时纪念神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关键不是我们为神做了什么、做得多好,关键是我们要能明白神一直在为我们施行作为。在工作中,我们常会陷入自我增长和服务他人的张力,或者说是处在“一己利益、自我中心”和“其他成员利益福祉”之间的拉扯,如同萝拉纳许(Laula Nash)探究这类状态书中所说的[4] :这么拼命、卖力要爬到最上面,是不是因为害怕、担心没人注意到我们呢?
如果操练时时纪念神所为我们做的,会有什么收获呢?很多人都会为工作中的成就,留下各种纪念——奖牌、匾额、相片、表扬、证照……等等。如果每次我们看着这些、回味留念的时候,能想着:“神在这里这里与我时时同在”,而不是:“这些都是我应得的。”这样会不会让我们更放心慷慨对待他人,同时也仍会觉得自己得到足够的关注?很简单,我们只要把每天发生的出乎意料的好事记在心上、或者写在纸上就行——不论是发生在你身上,或是透过你而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这一切都能变成纪念神作为的石堆,就像以色列人迭在约旦河中纪念神引领他们进入应许之地的石堆一样。像经文里所说的,这样真的帮助他们牢牢记住了一切:“直到今日,那石头还在那里”(约书亚记4:1-9)。
做决定时求问耶和华(约书亚记9:12-15)
协调(书13-22)
约书亚记13-22很长一段经文在谈土地分配,反映出土地如何形塑以色列身分;如果我们没能从大局着眼看出这些分配的意义,一定会越看眼皮越重。这几章经文,详尽描写种种工作:划定界线、分派城镇、制定冲突解决程序–这些工作,有助于组织、教化人类,使社会繁盛、荣耀上帝。约书亚不偏不坦,确保分配结果公平、公正(约书亚记14:1)。这些经文使我们得知,劳动力要能得到大量产出,有赖于大规模合作与合理的规则,也就是组织与公平。以色列人得先清楚明白各支派拥有什么资源,然后才能和平、有效组织各自的社群。处理这些地域疆界、社会组织相关事务,真的要花费不少心思。
约书亚记22里记载了一件特别情况,让我们更加清楚这些事务有多麻烦。那时住约旦河另一边的两个半支派,因为在领地内搭筑祭坛,受到分裂的指控。最后才知道,搭筑“证坛”对这几支派来说是明智的,可以证明和维系这几个支派与以色列人的关系:
“我们若有悖逆的意思,或是干犯耶和华(愿你今日不保佑我们),为自己筑坛,要转去不跟从耶和华,或是要将燔祭、素祭、平安祭献在坛上,愿耶和华亲自讨我们的罪。我们行这事并非无故,是特意做的,说:恐怕日后你们的子孙对我们的子孙说:‘你们与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有何关涉呢?因为耶和华把约旦河定为我们和你们这吕便人、迦得人的交界,你们与耶和华无分了。’这样,你们的子孙就使我们的子孙不再敬畏耶和华了。因此我们说:‘不如为自己筑一座坛,不是为献燔祭,也不是为献别的祭,乃是为你我中间和你我后人中间作证据,好叫我们也在耶和华面前献燔祭、平安祭,和别的祭事奉他,免得你们的子孙日后对我们的子孙说:你们与耶和华无分了。’”(约书亚记22:22-27)
从这些细节可以明了,公平分配领土、设立治理架构、解决争端、维系联合任务,实在极其繁杂、艰难。约书亚总理全责,但是所有的百姓也都各负其职。要让不完美个体组成的国家和谐运作,有时强烈的反对意见、机巧的狯智观点,也在所难免。也许,这些麻烦,让我们懂得鉴赏今日管理学的各种理论与实务建议。举例而言,建构跨国供应链,需要协调动机、沟通规格、分享想法、解决竞合利益关系、提高各单位获益而不损及其它部门、吸引和激励干练的工作人员、还有克服和管控未知风险…这一切也都是以色列的领导人必须处理的。在大学院校、政府机关、金融机构、农产协会、媒体公司,几乎所有类型的工作场合,都是一样要面对这些事务。社会也极为倚重研究和传授管理方法、创立公司、制定政策的各种人才。
如果神曾引导约书亚、其他领袖、以色列百姓,我们是否也可以期许祂继续引导现今世界的管理者?圣经、祷告、敬拜、小组研经、其他基督徒的咨询,都是我们可以善加运用的资源。无论是在监督职务、管理工作、以及领导实务中,我们要如何将这一切,纳入我们的工作模式、领受从神而来的引导呢?
虽然占有领土、治理百姓是国家的首要之务,但是这个部分的后续章节告诉我们,单是征服土地、或者国家组织,还不够完整。 一章接着一章,我们不断听到这段令人苦恼的话语:“他们不能赶走”这些居住在以色列领土内的各种迦南民族(约书亚记15:63,16:10,17:12-13)。耶和华命令以色列人要把迦南人赶出去,才能建立新的秩序,不受之前的恶劣习俗败坏。迦南人一直居住在这块土地,是以色列人之后悖逆神盟约的主要原因,虽然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在约书亚记所涵盖的时代。
约书亚记要结束时,重申了神与以色列人的盟约。最重要的是最后一章,约书亚激励、挑战百姓单单事奉耶和华上帝。他的演说乃是沟通的典范。他先历数神在埃及、旷野、应许之地为以色列民所行奇妙的作为。然后,约书亚质问,为什么他们还要带着偶像、假神呢?就像现代的“反向心理学”(激将法),他挑战以色列人:“若是你们以事奉耶和华为不好,今日就可以选择所要事奉的”(约书亚记24:15)。以色列人认真回应:“我们断不敢离弃耶和华去事奉别神”(约书亚记 24:16)。但是约书亚继续进一步挑战他们,告诉他们说:“你们不能事奉耶和华;因为祂是圣洁的上帝”(约书亚记24:19)。“你们若离弃耶和华去事奉外邦神,耶和华在降福之后,必转而降祸与你们,把你们灭绝”(约书亚记24:20)。于是他们真的下定决心:“不然,我们定要事奉耶和华!”(约书亚记24:21)约书亚要他们写下来,让百姓签名、见证他们所承诺的(约书亚记 24:15-27)。在约翰卫斯理的时候,公布了现在广为运用的盟约重申礼仪(covenant renewal service),后来许多教会也都发展自己重申盟约的作法。[5]
会众对于承诺意志动摇时,教会领袖可能落入试探,要不是简化工作,不然就是误导会众,以为事情比真的会发生的要容易得多。也许这个伎俩可以让会众跟从一阵子。但是,如同罗纳德.海飞兹(Ronald Heifetz)在Leadership Without Easy Answers中所显明的[6]误导会众会迅速削弱领袖的权柄。不仅是因为会众很快发现受到欺骗,更是因为,这么做阻碍他们献上决心、合力解决群体所要面临的挑战。除非领导者对所有挑战的解决方案瞭若指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否则他/她一定需要群体成员委身、贡献创见,同心解决困难。但是,如果领导者误导会众、没有认清困难,那么会众就不可能真的贡献心力、确实找出方法。最后,这个领导者注定会一败涂地。相反的,领导者若诚实告知会众所要面临挑战的困难有多大,这样还有机会让大家一同寻得解决之道。约书亚在他和神的关系之中,为领导者立下杰出典范,如何秉持诚正、公开原则,而非秘密、错误期待,来邀集会众一同委身、许下承诺、面对挑战。
混乱(士1-21)
约书亚死后,以色列没有稳固的全国领导阶层。相反,当她遭遇各种威胁(如:军事攻击)时,上帝在危机时刻兴起男男女女担任领导者。”Judge”这个英文字的意思,并未完全反映这个职务在这个国家扮演的角色。(希伯来文shopet,通常译为“judge”,意指冲突的仲裁者、军事指挥官、领地治理人。[7])士师(judge)确实调解争端,同时也不畏当时环伺百姓的敌人,肩负国家军事、政务的重担。尽管我们会维持传统的士师(judge)这一称谓,但翻译为「解放者」会更加符合原文对这些领袖的描述。
整体上看来,士师记中的以色列人领导者,与约书亚记相比要令人失望多了。慢慢的,一任士师比一任还要差,最终使得以色列国落入极度混乱。全书结束时,强暴、谋杀、内乱,令人沮丧的尾声:“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师记21:25)。任意而行,并不是指有德之人依循道德规范行事,而是把不受任何约束的享乐作为最主要目的,就像今日世界流行的看法一样。任意而行,照约书亚来看,指的是不想遵循神的命令:“这律法书不可离开你的口,总要昼夜思想,好使你谨守遵行这书上所写的一切话”(约书亚记1:8)。神的命令就是去行神眼中看为对的事,而不是照着我们自己偏狭、自私的观点,看为好的。士师没有引导百姓明白上帝的律法,之后也就无法秉行公义、治理国家。[8]
无法胜过试炼:以色列人崇拜偶像(士1-2)
士师记1-2要谈的,是约书亚记13-22中稍有提及,以色列人没有赶尽这块土地上的迦南人这件事。“及至以色列人强盛了,就使迦南人做苦工,没有把他们全然赶出”(约书亚记17:13)。刚刚得到解放的以色列人,一有机会就做了奴隶主,ˊ实在有点讽刺。但是,神要以色列人驱逐迦南人的主要目的,是要避免他们的偶像崇拜污染以色列。就像伊甸园里的蛇一样,迦南人的偶像崇拜,正是测试以色列人对神、对祂的盟约是否忠心的标准。以色列人的表现跟亚当、夏娃,半斤八两。无法胜过从迦南人而来的试探,以色列人“服事”起迦南人的神明——巴力、亚斯他录(士师记2:11-13,10:6,…等)。(NRSV将“服事”的希伯来文译为“worship(敬拜)”,但是其它英文译本译成“serving(服事)”应该比较正确。)这并不只是有时向一副图像跪拜、或者对着一个异邦神明祷告的问题。相反,以色列人相信他们劳力所得全靠讨好当地迦南神明,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心力,都耗费在无益的偶像崇拜中了。[9]
我们现在大部分工作,就是要致力服事某些以色列上帝之外的人、事:企业服事客户和股东;政府服事国民;学校服事学生……与敬拜迦南神明不同,服事上述这些对象并非邪恶行径。其实,服事他人也是我们服事神的管道。但是,如果服事客户、股东、国民、学生等变得比服事神还要重要,甚至变成自我放大的手段时,我们就跟古时候以色列人崇拜假神一样了。提摩太凯勒(Tim Keller)认为,偶像并不是远古迷信的老旧遗物,而是我们每天都会遭遇的、极为复杂的属灵假象。
偶像是什么?偶像就是对你来说比神更加重要的事物,就是吸住你的心思、意念转离神的事物,就是四处寻觅、但却只有神才能赐你的事物。假神就是对你的生命来说是如此重要,以致一旦失去了,就好像这一生不值得再过下去了物事。偶像挟制你的心思,让你毫不犹豫把几乎所有热情、力量、情感、资源,通通投入。这有可能是家庭、孩子,也有可能是职业生涯、谋财之道,还有可能是功名成就、广受好评,更有可能是保留“面子”、社会地位。偶像有可能是浪漫的关系、同侪认同、技术能力与竞争能力、安全感与舒适圈、美貌与智力、强大的政治社会意识形态、品行与美德、甚至还可能是有果效的教会服事。[10]
举例而言,一位胜选官员想要服务大众,是理所当然的。为此目的,这位官员需要一直保有大众得以服务,也就是说要一直留得任职、赢得选举。如果服务大众是最终目标,那么只要能够胜选,一切手段好像都理所当然了:投其所好、欺骗隐瞒、恐吓要胁、不实指控、甚至操纵选举。无限扩张想要服务大众的欲望,加上自以为是领导群众最有效率、唯一人选的坚定信念,似乎正是1972年大选中,美国总统尼克松的驱动力。这种无限扩张想要服务大众的欲望,正是驱使他无论如何要赢得选战的动力,就算是要偷听在水门饭店(Watergate Hotel)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Democratic National Committe),也在所不惜。这些后来导致他的弹劾、罢免、耻辱。事奉偶像,总是以灾难收场。
各种职务,甚至是家中的配偶、父母、孩子,都会面临试探,将某些有益的媒介,高抬过了服事神。将服事有益的对象视为最终目标,甚至盖过服事神,这时偶像崇拜就悄悄渗透进来了。关于更多偶像崇拜的危险,请参看在 www.theologyofwork.org/cn《工作神学圣经注释》中“出埃及记与工作”里的第一、二条诫命(“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出埃及记20:3); “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 (出埃及记20:4)) 以及“申命记与工作”(“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申命记5:7; 出埃及记20:3); “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 (申命记5:8; 出埃及记20:4))。
士师(士3-16)
底波拉(士4-5)
底波拉是表现最好的士师。百姓知道她有智慧,到她那里去征询意见、解决争端(士师记4:5)。军队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是杰出的指挥官,而且实际上只听从她的指挥作战(士师记 4:9)。她的治理极有果效,以致“国中太平四十年”(士师记 5:31),在以色列历史上极其难得。
现代人可能会感到讶异,在非现代的古代社会,一位女士,而且并不是男性统治者的遗孀或女儿,也可能崛起成为国家的主事者。但是士师记显明了底波拉足堪重任,凭一己之力赢得众人肯定,得以晋身以色列国顶尖领袖。在这么多士师中,唯独她得受尊称为先知、女先知(士师记 4:4),显明她足可比拟摩西、约书亚(神也直接对他说话)。不论是女人,例如卧底的雅亿,或者是男人,例如指挥将领巴拉,都完全不介意领导人是女性。以色列国的底波拉身为女先知-女士师的职分, 显明神并不认为女性担任政治、法廷、军事领袖,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她的丈夫拉比多的直系亲属毫无疑义共同分担了她的家务,让她能够拨出时间来,坐在“底波拉的棕树下”,善尽职责,让“以色列人都到她那里去听判断”(士师记 4:5)。
在现代的一些社群中有颇多工作领域,或者某些组织,女性可以毫无争议地担任领导人,就像底波拉这样。但是,仍有许多现代文化、领域、组织,无法接受女性成为领导,或者会设定一些不会针对男性设定的限制。反思古代以色列时底波拉的领导能力,是否可以帮助今日基督徒更明白这种情境下神的心意为何?是否可以试着除去对女性领导不当的阻碍,来帮助我们的组织与社群有更好的发展?我们是否可以亲身体验,荐举女性在职场中担任主管、导师、典范的诸多益处呢?
战争对经济的影响(士6:1-11)
底波拉之后,士师的素质越来越糟。士师记6:1-11表明当时以色列人生活的普遍景况——战事频仍、经济穷乏。
“以色列人又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耶和华就把他们交在米甸人手里七年。米甸人压制以色列人;以色列人因为米甸人,就在山中挖穴、挖洞、建造营寨。以色列人每逢撒种之后,米甸人、亚玛力人,和东方人都上来攻打他们, 对着他们安营,毁坏土产,直到迦萨,没有给以色列人留下食物,牛、羊、驴也没有留下;因为那些人带牲畜帐棚来,像蝗虫那样多,人和骆驼无数,都进入国内,毁坏全地。以色列人因米甸人的缘故,极其穷乏,就呼求耶和华。以色列人因米甸人的缘故,呼求耶和华。”
战争对工作的影响,遍及今日世界许多方面,令人感触良多。除了针对经济主体直接造成的伤害之外,军事冲突引发不安定,彻底搅毁人民生计。战祸蹂躏区域的农民,都不太愿意种植作物,因为收割以前,他们可能就不知道得逃去哪里了。投资人研判战事频仍国家有高度风险,不大可能投注资源、改进基础建设。无法发展经济,百姓只好被迫加入军事集团,抢夺任何还可能利用的资源。于是,战争和困乏的恶性循环,永无止境。和平才能带来繁荣。
在米甸人威胁下,以色列的经济处境岌岌可危,下一任士师基甸只好“在酒醡那里打麦子,为要防备米甸人”(士师记 6:11)。丹尼尔.布洛克(Daniel Block)认为他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
当时没有现代科技帮助,所以打麦子要先用连枷打掉麦秆的前头,再丢掉麦秆,然后将谷壳和麦子抛在空中,让风吹走谷壳,最后让较重的麦子落在地上。在这种危险的处境,这么打麦子当然极为不智。在山头上这么打麦子,肯定会引起到处抢劫的米甸人注意。因此基甸才在榨葡萄有掩护的大缸里打麦子。通常酒醡会在两个大石头上挖出凹坑,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葡萄先放在上面的石坑里用脚踩过,然后有管子引导葡萄汁流入下面的石坑。[11]
今日的基督徒、非基督徒,毫无疑问,都反对利用连绵战祸赚取营利。国际社会禁止买卖“冲突钻石(conflict diamond)”就是一个例子。[12] 基督徒是否可以带头做这类有意义的事呢?我们是否能帮忙留意,我们所在的企业、政府、学校、各种机构,有没有无意之间参与暴行?在上司可能有意忽视这些情况时,我们是否愿意冒险揭露问题?或者我们选择跟刚刚提到的基甸一样,躲起来,自扫门前雪?
以前成功,未来不一定也会成功——基甸模棱两可的领导风格(士6:12-8:35)
基甸是以色列士师矛盾性格的“最佳典范”,让我们学习到,不只是在职场、也包含各种场合,模棱两可的领导风格会带来什么后果。基甸名字的字面意思是“砍劈的人”,[13] 似乎是肯定他在士师记6:25-27里砍下他父亲的木偶。(害怕让人发现,所以他选在夜里去砍,这件事实在令人非常难过)[14] 虽然神应许与他同在,然而,基甸还是一直要求要看到神迹,最有名的就是在士师记6:36-40里的羊毛事件。在这个例子中,神确实配合基甸的恳求,让他安心,但是,这绝不是一个要让人效法的范本,特别是现代基督徒在寻求有关特定呼召引导的时候。这其实就是立场摇摆的征兆,故事最终仍会走向偶像崇拜的结局。[15] 敬请参看Decision Making by the Book[16] 以及 Decision Making and the Will of God[17]更深入分析基甸决断的方法。
故事最精采的地方,当然可以说是基甸令人惊奇地击溃米甸人(士师记7)。但是,大家就不常提到他之后错误的领导决策(士师记8)。疏割和毗努伊勒两地居民拒绝战后援助他的人马,之后他野蛮惨暴的报复、破坏行径,与他们拒绝援助比起来,实在有点太过分。基甸可真是人如其名了,只要是跟他作对的人,他就毫不犹豫地把他砍下来。[18] 虽然他拒绝承受君王之名,但是,却有专横暴虐之实(士师记 8:22-26)。还有更糟糕的,就是他后来陷入偶像崇拜。他做的以弗得成了百姓的“网罗”,“以色列人拜那以弗得行了邪淫”(士师记8:27)。权势是如此容易使人堕落!
对我们今天来说要学习的,应是懂得欣赏杰出人物的天赋,但不至于把他们当偶像崇拜。就像基甸,在今天看来,会是一位率领我们征战得胜的将领,但是,在和平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位暴君。一名天才可能在音乐、影艺方面,向我们展现令人赞叹见解,但是,在教养儿女或者政治方面,却可能使人误入歧途。一名企业领袖,可能拯救公司于危亡,但是,在平静无事期间,却可能毁了公司。我们甚至会发现我们自己也有这种不相调和之处。也许我们的工作职位得到晋升,但是家庭却陷入婚姻不和,或者是刚好反过来。可能我们胜任独自表演,但是不适合做个管理人员。更可能的,当我们对自己不太有把握、倚靠神的时候,我们做得很好,但是,成功使得我们开始倚靠自己的时候,灾难就开始发生了。[19] 就像这些士师一样,我们都是矛盾、脆弱的人类,充满绝望,唯一的盼望,就是基督为我们带来的赦免与转变。
士师领导无方(士9-16)
基甸的错误,到了后面的士师身上,越来越严重。基甸的儿子亚比米勒获得了众人拥戴,但是却将挡他去路的七十个兄弟杀掉(士师记9)。耶弗他本来是个土匪,后来解救百姓不受亚扪人侵扰,但ˋ是却因为一句致他女儿于死地的发誓,毁了自己的家庭与未来(士师记 11)。最有名的士师,参孙,给非利士人造成极大困扰,但是却声败名裂、无法抗拒异邦女子大利拉诱惑,最后导致自己的败亡(士师记 13-16)。
针对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工作场合,我们要如何看待这一切呢?首先,这些士师的故事,证实神确实使用有缺陷的人完成工作。这一点对许多士师(基甸、巴拉、参孙、耶弗他),还有喇合来说(希伯来书11:31-34),就像新约圣经中所称颂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士师记清楚表明上帝的灵加在他们身上,大大施行拯救,不论所面对的是多么不可能的任务(士师记 3:10; 6:34; 11:29; 13:25; 14:6-9; 15:14)。他们不单单只是神手中的器皿。他们正面回应神的呼召解救国家,并且神一再透过他们解救祂的百姓。
但是,士师记整体要义,却不是要我们把这些人当作模范。这卷书的困境,是国家一团混乱,处处向现实妥协,而且领导人一个个悖逆神的盟约、令人失望。比较合宜的教训可能是:成功(就算是神所赐下的)并不一定是神支持我们的必然结果。当我们面临不利的处境,却在职场蒙神祝福时,常会受忍不住这么想:“嗯,神必定掌管一切,因此这祝福是他对我处处为善的奖励。”但是,士师记表明,神按照自己的意愿,以他想要的方式,用他想要使用的人来行事。神的行动有祂自己的计画,不是按照我们想要什么、缺乏什么。我们不应该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好像成功、蒙福是我们应得的。同样,也不可以论断那些我们自以为没有资格得神喜悦的人,就像保罗在罗马书2:1里提醒我们的。
以色列四分五裂(士17-21)
早期形态的成功神学(士17)
如果士师记主要是在向我们描写那些卷入压迫与拯救的无奈循环、不完美的英雄人物,那么,最后几章所写的,就是没有救赎盼望的堕落人类之故事。士师记17开头是一个可笑的偶像崇拜的故事。 一个叫米迦的人有很多钱,他的母亲用他的钱做了一个偶像,米迦还雇了一个没工作的利未人做他私人祭司。自然而然,米迦自创的异端崇拜,所传的也是糟糕的异端邪说。米迦说:“现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因我有一个利未人作祭司。”(士师记17:13)。也就是说,米迦相信,找一个宗教权威来祝福他的偶像崇拜事业,他就可以拉拢上帝,为他大量制造想要的一切。人类的创意都耗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头,信奉一尊神明,把它当成自己贪婪、傲慢的靠山。
把神当成生产富贵荣华机器的强烈欲望,从未消失。现在有一个恶名昭彰的版本,叫做“荣耀福音(又称荣耀神学)”或叫“成功福音(成功神学)”。这种福音宣称,承认基督信仰的人,必定会获得财富、健康、幸福。应用到工作上,这会让某些人忽视工作,堕落、委靡,只等着神来对他们倾倒一大堆的财富。这还会让另一些期待神透过他们努力工作、赐下财富的人,忽视家庭、人际关系,恶待同事、员工,以不正当手段经营事业,最后还坚信神会站在他这一边,让他不需要对这些道德要求负责。
人民道德败坏、宗教人士共犯,开始上演(士18-21)
士师记最后一段故事,是以色列落入道德沦丧、偶像崇拜、无法无天过程中,最悲惨的一个事件。但支派一些人,抢走了米迦的宗教事业,包括那个利未人和那尊偶像(士师记18:1-31)。有一个利未人从很远的村子(经文说是伯利恒)娶了一个妾,但是这个妾行淫,就离开丈夫,回到父家。利未人去伯利恒要把她带回来。跟他的丈人吃吃喝喝五天之后,这个利未人糊里糊涂的要在日头偏西时启程回家。入夜了,到了便雅悯支派村落的街上,才发现到处都看不到人。没有人让他们住宿,最后,有一个好心的老人给他们一个地方过夜。
那天夜晚,这住处附近的居民,过来要求这老人把这外人交给他们,让他们与他交合(士师记 19:22)。这个老人想要保护这个外人,但是他保护这个外人的方法,说客气点,是有点令人反感。为了保护这利未人不受伤害,这老人把他的女儿和利未人的妾推出去,给这些居民强暴。这利未人还亲自把他的妾推出门外,这可能是宗教人士共谋犯下性侵案的最早纪录。然后“他们便与她交合,终夜凌辱她”(士师记 19:25)。她的尸身被切成块、分送到以色列四境去,各支派派人几乎灭了便雅悯人(士师记20-21)。以色列人已经完全变成迦南人了。[20]
这卷书最后一句话言,一针见血地下了结论:“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师记 21:25)。但是还是不够清楚。这句话想表达的是说:没有人带领百姓服事主耶和华,百姓就会顺从自己的邪恶方法、欲望;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百姓天生内心就有道德规范,不需要监督,就可以行出公义。
在我们今日工作环境中,对弱势团体的威胁(包括恶待女性、外劳),令人意外极为普遍。从个人观点来看,我们要选择是否与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站在一起(无庸置疑也会冒着我们自己受害的危险),或是置身事外、坐等伤害过去。
从组织、社群的观点来看,我们要选择:是要加入制衡人类邪恶行为的组织工作行列,还是要站在一旁,看着人们任意而行。在工作场合,如果我们不是管理阶层,既使冷漠旁观也会助长错误的气焰。无论什么情况之下,群体中公认有权力的人(例如:比较年长的、年资比较久的、穿得比较体面的、大家常常见到跟老板谈话的、归属于特权阶级特殊用语族群的、教育程度较高的、甚至于是比较善于表达自我的),没有勇敢为那些受迫害的人讲话时,也算是在助纣为虐。例如,如果有人来向你求助,这表示或多或少你是有些权力的。如果那时,有人讲了一个低级的笑话,或者新人受到欺凌,你在一旁默不作声,那你也是加害受害者的共犯,正在助长下一步伤害发生。
看完士师记最后那几章可怕的事件,实在庆幸我们不是生活在那种日子里。但是如果真的醒悟过来,我们应该就会明白,现在投入工作职场所赋予的道德价值,和古时候以色列人担任领袖职分的意义,同样重大。
走过约书亚记和士师记的旅程,心情沉重。一开始,约书亚令人振奋,是一位具备技能、智慧、属神美德的典范。主耶和华亲自引领以色列百姓进入应许之地,然后众百姓答应一生跟随祂。神赐给百姓一个国家,没有暴虐的统治者,没有腐败、独裁,没有不公不义的制度,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有需要的地方,祂兴起领袖,从一连串的威胁中,解救国家,以约书亚和底波拉为榜样:智勇双全、众望所归。
以色列建国初期的领导人和百姓,确实在这片土地立定他们后续发展所需的和平、繁荣基础。他们公平、有效分配资源。他们寻求共同努力目标,但是也保有多样、多变文化差异。他们分权治理,但是同时也能一起扛起责任、学习如何有效、明智化解冲突。国家繁荣、和平。
但是不久之后,以色列腐败了,从治理完善、组织良好、稳定、守约的国家,变成残酷、易怒的暴民。因为远离上帝的诫命、失去神的同在,他们生活的每个层面、包含工作,越来越败坏。神赐给他们一块劳力充沛的丰饶沃土,但是他们忘了神为他们所做的,却反将资源、心力耗费在偶像上。他们陷入战祸与经济衰退之中,很快就全心接纳邻近居民所做的邪恶淫行。最后,他们变成自己最可怕的仇敌。
我们主要的功课,就跟好几百年后,约翰在他流传下来的第一封书信后面所说一样:“小子们哪,你们要自守,远避偶像”(约翰一书5:21)。在我们工作的时候,对神忠心,遵循祂的盟约,寻求祂的引导,我们所做的,会为我们自己和我们所属的社会,带来超乎我们所想所求的美善。但是,当我们毁去与神所立、为我们成就的盟约时,当我们所行尽是我们四围文化处境中极为泛滥的不公不义时,我们终会发觉,我们劳逸所得,就像我们堕落后所事奉的偶像一样,尽是虚空。
神的律法呼召富有的百姓给穷人提供经济机会(路得记2:17-23)(利19:9-10,部分重复在利23:22) 参看
你在田间收割庄稼,若忘下一捆,不可回去再取,要留给寄居的与孤儿寡妇。这样,耶和华你神必在你手里所办的一切事上赐福与你。 你打橄榄树,枝上剩下的,不可再打;要留给寄居的与孤儿寡妇。你摘葡萄园的葡萄,所剩下的,不可再摘;要留给寄居的与孤儿寡妇。你也要纪念你在埃及地作过奴仆,所以我吩咐你这样行。
六年你要耕种田地,收藏土产,只是第七年要叫地歇息,不耕不种,使你民中的穷人有吃的;他们所剩下的,野兽可以吃。你的葡萄园和橄榄园也要照样办理。(出23:10-11)参看保护穷人和弱势百姓的律法中最重要的元素之一。利未记、申命记和出埃及记中都提到拾麦穗的律法(点击下面的链接查看每个相关章节的更多内容。)
律法的基础,意在让所有百姓都有机会得到必要的生产资料,以养活他们的家庭。总体来说,每个家庭应该拥有一份永久分派的土地,永远不会被分割出去。
因此以色列的每个人都应该有土地种植食物。但是寄居者,寡妇,和孤儿无法继承土地,所有他们特别容易变得贫穷和受到虐待。拾穗的律法给了他们机会,可以通过收割田角的庄稼,采集第一遍收割时未成熟或遗落的庄稼以及在休耕的田中生长出的庄稼,来供养自己。每个土地拥有者都应该免费提供拾穗的机会。这些段落提出了三个拾穗律法适用的情况。对穷人慷慨是(1)神赐福手里所办的一切事的、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申24:19);(2)纪念以色列在埃及地为奴、在施虐待的埃及雇主手下受苦的经历(申24:22a);和(3)对神旨意的顺服(申24:22b)。我们在波阿斯的行动中看到了这三个动机:(1)他祝福了路得,(2)记念了神对以色列的恩典,以及(3)赞美了路得,因为她将自己投靠在耶和华以色列神的翅膀下(路得记2:12)。
人们一直怀疑古代以色列是否曾经真正施行过关于土地和收获的律法,但是波阿斯模范地遵守着这些律法。若拾穗的律法真正得到实施,将为穷人和边缘化的百姓提供卓越的支持体系。我们已经看到,神的意图是让百姓通过工作来得到他丰盛的果实。拾穗正好发挥了这一功用。它为那些原本只能靠乞讨、做奴隶,、做妓女或堕落而卑微求生的人,提供了一个做多产的工作的机会。拾穗者保持住了技能、自尊、体力和工作的习惯,使得他们在常规务农工作中可以多产,提升他们结婚、被人收养或回到他们本国的机会。土地拥有者提供了这些机会,但是没有得到剥削的机会。这里没有被迫的劳动。以色列全国各地都有获取利润的机会,因此不需要繁冗的和容易腐败的官僚制度。然而,拾穗律法的完成程度确实依靠每个土地拥有者的品格来决定,我们不应该把古代以色列百姓面临的环境浪漫化。
在波阿斯、路得和拿俄米的故事中,拾穗的律法按神的旨意发挥了功效。如果不是有拾穗的可能,波阿斯一旦得知路得和拿俄米的贫穷境况,将会面临另外两个选择。他可以让她们饿死,或者他可以将做好的食物(面包)送到他们家里去。前者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后者尽管可能减轻他们的饥饿,却会使得他们更加依赖于波阿斯。
然而,正是因为有拾穗的机会,路得不仅仅可以为收获工作,还可以用她劳动得来的谷物做饼。这个过程保持了她的尊严,使用了她的技术和能力,把她和拿俄米从长期依赖他人的窘境中释放出来,使她们不那么轻易受剥削。在今天关于贫穷以及个人与公众责任的社会、政治和神学争议中,拾穗的律法有许多方面值得我们思考和引入争论。基督徒在个人和社会责任、私人和公共财富、以及收入分配等问题上彼此有不同的意见。仔细的默想路得记,可能也不会解决这些争端,但是它可能会突出我们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见解和利益。农业层面上的拾穗可能无法在字面意义上适用于现代社会,但是其中某些方面是否可以被我们应用在今天对贫穷和弱势群体的社会关怀中?具体的来说,我们如何为百姓提供工作机会,通过多产的工作而获得财富,而不是因为依赖和剥削导致窒息?
波阿斯所作的,远远超出律法要求为穷人和弱势群体提供的支持。拾穗的律法仅仅是要求土地拥有者在田地留下一些庄稼给寄居者、孤儿和寡妇来拾取。这样一来,穷人和弱势群体的工作会面临困难、风险和不舒服,比如他们需要在杂草丛生的田地边缘收获谷物,或者爬上高高的橄榄树去采摘果实。他们得到的产物通常质量较差,比如落在地上的葡萄和橄榄,或是那些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谷物。但是波阿斯告诉他的工人,要主动地慷慨待人。他们把质量最好的谷物从他们收集的秸秆中挑出来,放在收割后的地面上,所以路得只需要把它们捡起来就行。波阿斯关心的不仅是履行一个条例,而是真诚的为路得和她的家庭提供所需。
更进一步的,他坚持让她在田间拾穗(当然,她可以留下她收获的一切给她自己和拿俄米),并把她与工人们同等对待。他不仅让她去田地工作,实际上将她雇佣为他的工人,甚至还确保她得到与劳动成比例的分成(得2:16)。
这个世界上每个国家每个社会,都有无法充分就业或没有工作的人需要工作机会,我们基督徒要如何效仿波阿斯呢?我们如何能鼓励人们应用神给他们的技能和天赋,创造货物和服务,为需要的人提供更好的雇佣机会呢?我们如何能塑造那些拥有和管理社会资源的人的品格,让他们能够有激情有创造性的提供机会,给那些穷人和边缘化的人呢?
那么,这些问题如何可以应用在我们身上呢?尽管我们不是波阿斯那样的大财主,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用方式?中产阶级的人有方法和责任来为穷人提供机会吗?穷人自己呢?神是怎样带领我们每一个人,将祂的祝福和丰富带给别的工人或者潜在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