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黛兰的见证(5)

周黛兰的见证(5)

变身就是不一样——(一)

周黛兰——艰辛的童年、奋斗的岁月、光鲜亮丽的舞台、困苦颠沛的人生.

周黛兰是前台湾、新加坡资深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以及歌唱艺人。她在事业上也是一位非常成功、出色的女性;演过戏,拍过电视剧,并且和秦汉一起演过《胜券在握》,主持过很多节目.

接下来五天的时间,周黛兰会跟我们分享她在演艺生涯中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以及她是如何遇见神、认识神,生命是如何的更新、改变的。相信透过她许多感人肺腑的心路历程,将会使我们重新找到我们生存的意义和价值。

我从1974年开始在新加坡电视台工作,从1983年开始真正主持一些重要的节目,包括《声宝之夜》、《缤纷星期五》、《缤纷八三》和我个人的一些杂志性家庭节目——《三开时间》,还有一些新年的贺岁节目,前后真正主持节目大概将近十年。

《声宝之夜》最早的女主持人其实不是我,我主要是上过《声宝之夜》很多歌唱节目。我相信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天赋都是上帝赋予我们的,所以,对于我这些与生俱来的恩赐(唱歌、主持节目、演戏),我真的很感谢神给我这样的能力。

艰辛的童年

我小的时候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但是因为我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得了重病,所以我七岁就没有了妈妈,只有爸爸。那时候妹妹五岁,弟弟三岁,所以我弟弟现在根本不记得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因为我七岁的时候还懵懵懂懂,年龄很小,其实也不懂得没有妈妈的悲伤,当然是很难过的,但是直到母亲走了之后才知道没有妈妈的辛苦。爸爸一个人赚钱养家就很累,还要养爷爷、奶奶。所以我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寄居在伯父家、叔叔家,有时候也在外面租房子住。读小学时就寄居在伯父家,就在新竹的一个村子里长大。觉得小时候好长时间都是在颠沛流离。我自己就经常形容我自己是在流浪,我像流浪儿,什么都没有,因为每次搬家的时候那些东西、照片很多就不能搬走,就丢了。租房子住的时候,房东要涨价,就要搬家,东西就搬不走,所以我们家就越搬越穷。那时候感到非常没有安全感,没有根。

到我没有信主之前,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觉得自己很没有安全感,而且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因为我们都是寄居、租房子住。因为爸爸很辛苦,我从小就要当家,在家里长女兼母职,照顾弟弟、妹妹;帮着奶奶煮饭、洗衣服。所以我的小学同学常常出去游玩的时候,拍的许多照片里头都没有我。因为我都不在,回家了。所以我小时候其实是蛮乖的一个女孩。但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压力,造成我心里许多的不平衡,我觉得为什么我出生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当中?我的妈妈不在了,别人拥有的我都没有。

我小的时候常常带便当去学校,因为不可能每天都有人送饭,福利社又要花钱,也花不起;所以我们的中餐就是昨天晚上的剩饭剩菜,头天装好,第二天带到学校去。我们的小学都要蒸饭,如果便当放到太上面就会蒸不到,不够热,菜和饭就会坏掉,那一餐我们就会没得吃。那时候我就看别的同学多好啊!可以去福利社买着吃,或者是有人送午饭来。我们就没有,因为我奶奶年纪大了,六十多、七十来岁了,再来照顾七岁、五岁、三岁的孩子,其实是很辛苦的!但是我那时没有自卑感。我那时候的韧性很强,就忍着,所以从小我的胃就不是很好,因为我们长期挨饿。这也锻炼了我坚强的性格。

我小的时候觉得自己不能够认输,因为如果认输,什么事情都不能扛的话,弟弟妹妹怎么办?就有责任在心上,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也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不想活,因为日子过得太辛苦,十几岁就要扛这么重的家务,还得出去半工半读。打工的时候,我参加过很多的夜总会的歌唱比赛、百货公司的歌唱比赛,希望能够拿点名次,能为家里赚点钱。所以,书就读的不是很好,总是分心去做别的事情。但是,我的盼望就是能赚点钱帮补家计。

我父亲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他好像在年轻的就有神的爱护在他身上。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爸爸,从来不会骂我们、打我们。因为跟着爷爷奶奶,总觉得要懂得怎么孝顺。爷爷奶奶那时候会打个小麻将,我们三个也会讨他们的欢心。打牌的时候,我们就会去送杯茶,看看今天的状况如何。如果奶奶要是手气还不错,可能回来心情会好一点;要是输了点钱呢,就会怕奶奶回来心情会不太好,我们就会把家里赶快整理好,等着奶奶回来,我们把饭菜煮好给奶奶吃,怕奶奶心情不好。

我觉得我们的童年就没有其他孩子幸福。现在的孩子爸爸妈妈把他们当宝贝,很怕孩子受伤,很怕小孩没有得吃,很怕孩子去了学校受冻、受寒。我们那时就是忘了带东西也不会有人给你送,衣服穿少了也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我从小养成蛮独立的个性,因为没有人照顾你,必须要自己照顾自己。我的成长过程带给我蛮大的压力,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我对人生观有很不同的想法,觉得人生没意思,死了算了!在工作上不顺利的时候很想有爱情,可是,爱情也不顺利,所以我就很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时真是觉得太累了,整个现实压得我喘不过气起来,而且没有人可以倾述。家里人都觉得我可以承担一些责任。当然大家都很疼我,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问题。我总觉得爸爸赚钱不够快,人太好,还常常被人家欺负,所以,我觉得为什么好人总被人欺诈,就会替我父亲抱不平。爸爸曾经和别人合伙开过日本料理餐厅,也开过计程汽车行。计程汽车行当时是台北最早的一家汽车公司,当时是照着美国的方式把计程汽车漆成黄色的,而且是在台北最大的一家饭店的门口。那时候,我觉得爸爸做这么大的生意应该赚很多钱,但是没有想到,由于一位做财务的股东改动财务,明明赚钱说没赚钱,所以爸爸就背债。在三十多年前的时候,我爸爸就背了很多债务,所以,公司放弃以后,我们就必须要还债。除了每天的生活之外,我必须替我父亲还债。早期的时候有《票据法》,就是支票到期若没有兑现就必须坐 l a o。我不能让爸爸去坐 l a o,所以,每一张支票要到期的时候,我们就吃不下,睡不着,一直去筹钱,到处借钱来还这笔支票的费用。所以,我很早就来工作。但是现在回头想想,还是感谢神,让我有那一段时间的训练,能够承受这个压力。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像“草莓族”,一压就碎。但是曾经的那段压力仿佛对我来说是一种“补品”了,对我来讲就是“人生的鸡汤”。就是因为有了那段经历,所以现在我体会到日子是多么的好。

苦难中的恩典

人如果走到没有路的时候,要懂得怎么样急转弯。因为撞墙撞多了会很痛的,明明知道没有路,却不去转弯的话,生命是没有办法延续下去的。生命不是在我们自己掌管的,从小奶奶就带我去教会,我奶奶是天主教徒,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没有基督教会,只有天主教堂,所以我奶奶是个很虔诚的天主教徒。当时我们觉得教会好好啊!好温馨!牧师对我们也很好。那时我去教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每次回家都可以拿一点面粉、糖果,那时候有美方资助台湾的所有教会,给很多物质的资源。所以,我们能从教会拿到很多的礼物,圣诞节的时候还会拿到一些拼图,非常开心!因为家里不可能买这些礼物。有时候教会还会有一些苹果,那时苹果是外来的、非常贵的东西。只有一些从美国回来的朋友,或是美国人会带一些苹果给教会里面的小孩子吃,因为苹果很贵。

我住在台湾的新竹,是台湾的风城,风沙很大,米粉、贡丸很有名。教会对贫苦大众很关顾,在过去的年日里,很多宣教士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其实,爱的第一步就是先要照顾到有需要的人的实际上的一些问题,比如说没有吃的人,给他吃;没有衣服穿的人,先要给他暖。教会因为有神的爱,传道人也好,牧师也好,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尤其我们小的时候在有需要的时候,得到这样的爱、这样的关怀,是非常非常感激的,一生都忘不了。

小的时候,神的爱临到我们家是从我的舅舅开始,他以前是接受日本教育的。教会开始的时候,有很多的神父、很多牧师去了,他们不会讲台语,那我舅舅就被神拣选,成为教牧师、传道人讲台语的一位本地人,帮助他们在传福音上可以沟通。因为当时很多台湾人不会讲国语,只会讲闽南话。《圣经》里头(参《马太福音》25:31-46)常常教导我们要如何去帮助在物质上有缺乏、有需要的人,其实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就是做在了主的身上。这样的教导非常多。今天,我们作为神的儿女,能够借着这种具体的实际行动,来流露出我们对人的爱、对人的关怀,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圣经》说,在这个世上没有新事(参《传道书》1:9),在几千年前已经写下来的东西,在现在这个社会、这个时代一直的重复。其实真的没有新事,因为神的爱早就已经看到这个世界,每个人的生活和生命其实都在神的一个计划里。神把一些弱势群体放在我们身边,就是要让我们去分享爱心、分享神所赐给我们的恩典。在《约翰一书》3章17、18节里说:“凡有世上财物的,看见弟兄穷乏,却塞住怜恤的心,爱神的心怎能存在他里面呢?小子们那,我们相爱,不要只在言语和舌头上,总要在行为和诚实上。”

我的家

我父亲是湖南长沙人,我妈妈是台湾人。作为一个外省家庭的女儿不好好读书,却要去当演艺人员,家里是非常非常的反对。我在家里讲国语,也跟外婆学闽南语。所以那个时候要出道完全是为了改善家里的经济生活环境,爷爷奶奶也很反对,他们觉得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去唱歌不适合我们这种书香门第家庭,我爷爷以前是在法院做事,他是书记官,就是书法写得很好的;他常常会吟诗作画,书法也写得好。我爷爷奶奶在中国是属于大户人家,听我奶奶说,从前我们湖南周家口从前院到后院要走三十分钟才能走到。我们家道中落是因为我爷爷的父亲——我曾祖父那一代开始抽鸦片,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抽光了。中国有一句话:“富,富不过三代。”为什么会富不过三代?我常常有这个想法。直到我认识主以后,我从主里面的爱发现《圣经》里的话——这个祝福是临到你们家是千代、万代、万万代的(参《申命记》5:10)。一定要把这个“富,富不过三代。”的诅咒斩断。

我们那时候参加歌唱比赛很不简单,因为它是商业性质。除了你唱得好之外,还得有选票。选票怎么来?就是需要人家去买东西,花的钱的收据就可以换一张选票,我那时候根本没有钱可以参选这种选票。我的同学几乎都逃课,出来帮我在百货公司里面收发票,买了东西以后就有个收据、发票,你就跟他收发票,然后去换选票。我高中同学非常爱我,差不多全班有三分之二人逃课,我老师气死了,说怎么全班人都不见了?原来是为了帮我拉选票,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人支持。可是觉得上天很怜悯,我虽然没有选到前三名,还是入围了,后来也就一帆风顺地可以进入台湾的一些歌厅。最早是在台湾今日公司歌唱比赛,之后进了日新歌厅做节目主持人、当歌星,就这样开始起步。

起步后,我在台湾呆了大概三年左右,因为那时候新加坡派了一位代表来台湾,邀请台湾的歌星去做国民外交。我们需要z /-府审核通过,必须有台湾外交部批准,要有歌星的合格执照。当时新加坡要开一家很大的夜总会和饭店,他们就派人过来邀请台湾歌星过去。我们要经过外交部的审核,审核之后我们有十位一起同行。我觉得我要去的原因最主要是因为薪水比较高,当时在台湾虽然已经起步了,但是如果能有机会到国外去,是那个时候很多女生的梦想,并且到国外是算美金呢!当时我十七多十八岁,非常年轻,差不多我高中就开始半工半读,因为唱歌是在晚上,白天还可以读书。我一个月的薪水是当时我们学校老师薪水的七八倍,那个时候当老师一个月才几百块,不到一千块台币,我一个月的薪水都八九千块。去了新加坡就用美金算,我那时候第一次出国,一个月五百五十块美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麻雀变凤凰,可以翻身了。被选中派出去总觉得是一种荣誉,因为那时候审核的歌星很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出去的,你要被审核通过才能出去,证实你可以唱,还要唱爱国歌曲才可以被派出去。我们当时出去薪水很高,在国外邀请我们出去的新加坡夜总会管住,也管吃,我自己什么钱也不用花,赚来的薪水就全寄给爸爸。

我在新加坡只唱了二年就结婚了,结婚时不到十九岁,结婚之后继续留在新加坡。当时结婚是想有个家,可是结婚之后和先生不能有很好的沟通,太年轻了,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的事业、他的生意,我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第一个孩子一两岁时,家里有人帮忙看,我就想希望自己有一份工作。其实那时在新加坡我除了唱歌,什么也不会。很幸运的是当时电视台有一些应聘工作,我就去应聘,就被录取成为节目主持人。那时候我就已经有家庭了。

做节目主持人是从一九七九年做到一九八六年,演戏其实是最后一段。从一九九五年我再次回到新加坡之后,我演得比较多,之前大部分是以主持节目和唱歌为主。感谢主,在七八十年代我在那边还蛮有知名度的,因为当时没有其它的KBTV,新加坡只有四个台——英文台、马来文台、华文台和淡米尔台四个台。华人只能看华语台,有点强迫性,没有选择,我常常觉得那时候的观众也蛮可怜的,一个星期要看我四个晚上吧。因为当时我是少有的台湾过去的节目主持人,所以我的华语会比当时新加坡人的华语好一点点,他们会有意见,说我讲话很快,来不及听,听不懂,所以我学习在新加坡主持节目的时候速度会放得比较慢一点。慢一点听众听得比较清楚,我们做电视,因为时间很紧,很多都是现场节目,在那个时间范围内一定要赶快把要讲的话讲完,所以变成速度很快,也造成听众一定的困扰,他们还没有听清楚在说什么已经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当时能被选为节目主持人也是神开的路,很开心!因为觉得终于有机会展现我自己的才华了,我从小在广播这一方面就喜欢当节目主持人,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少在升旗典礼的时候在外面晒太阳,我都在训导处里面做司仪。在台湾有升旗典礼,我都会在后面用麦克风说:“升旗典礼开始!全体竖立!唱国歌.”所以我小学同学都很羡慕我不用晒太阳,只要对着麦克风说话。我常常觉得从麦克风里面出来的声音比自己本身的声音好听。

有时回想起来觉得神在我们生命中所赐给我们很多的恩典——天赋、声音等等,其实神早已预备我们将来要从事祂所要托付我们的某一方面的事工。在那个时代演艺圈还算单纯,很多朋友认为演艺圈是一个大染缸,我自己觉得还是清者自清,自己洁身自爱的人还是蛮多的。在演艺圈我只是觉得压力比较大,就是你要常常地突破自己,因为年轻人一直层出不穷,如果自己不进修,不让自己有一点成长,在知识领域方面就很难跟人家做比较。在演艺圈是需要靠一点人际关系跟运气,有的人歌唱得很好,但是不红,歌红人不红;有的人是外形有缺乏,很会唱歌,也不很红。我自己也不是属于那种非常红的偶像型,虽然我觉得自己不是很难看,但是很多人都认为说她是成熟型或是妈妈型,因为我当时是结了婚再从事这种行业,他们都认为说,你已经有家庭了,为什么还出来唱歌?我常常觉得这只是我一个爱好,我希望能够在这方面做得更好。那时候出来唱歌也是为了赚一点钱还要帮助我台湾的家庭,所以我就决定做这个行业。

竞争一定有,还有来自于整个节目的导播。其实当时的导播和导演都对我相当好,他们觉得我是个认真的人,我当时做节目的时候自己觉得自己从小有个训练,就是我背书能力很强,背书之后我会把它融会贯通,人家给我三十页的稿子,一个小时之内我可以把它全部入脑,不用看稿。现场节目他们有算时间,你的眼神必须对着镜头,你不能一直看稿,你一直看稿,眼睛会一直望着下面,节目主持人这样就不行。虽然我不是非常非常的红,但是相信现在四十岁以上、六十岁之间新加坡的观众朋友,还有马来西亚一些地方的朋友都还记得我。

感谢主,现在还有人说奇怪你不是该六十岁了嘛,怎么还这么年轻?我说我每天用“哈利路亚”面霜,免费的。沧桑其实是有,以前我觉得人走过这么多,你的辛苦、生活的压力都会有沧桑写在脸上,可是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这样,我觉得心境是最重要的。有句话说:“贫穷不是没有希望。身体不健康,你的希望就剩下一半;但是如果你完全没有了人生的盼望,你的希望就全毁灭了。”我从小看了很多的书,有句名言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你要看到彩虹,你就需要经过风暴;没有风暴,哪来的彩虹?”在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给我很大的激励,不管我今天人生怎么样,不管我以前是怎么样,再怎么辛苦,再怎么没饭吃,再怎么肚子饿着,再怎么样想办法努力赚钱,我都觉得是人生的一个过程。忍一忍,希望是要永远抱住的。

我小时候曾经自杀,我觉得自杀好像很好玩,吃点安眠药,割个腕可能就结束了。哪有那么容易呀?割腕你痛得要命,吃了安眠药一肚子不舒服,可是你不死,你就自己在那难过。所以做了那一次傻事后我说,我再不做了,因为一点意义也没有。其实那个过程我还有更严重的,我喝酒开车出过车祸。在种种危机苦难里,神都特别的保守我。

我相信演艺生涯很多人羡慕,但是真的要能够成名、有成就能赚大钱的人不见得每个都快乐。也许他真的成了名,成了国际巨星,也很有钱,但心里那块空的地方永远是没有办法填补的,除非神的爱进来。光进来,黑暗就出去了。如果神的爱不在你心里的话,人那块黑暗的地方没有办法填补,这是我信主之后领悟到的一个非常深的道理。一切的名和利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虚空,我们再有钱,你的钱还是有虫子蛀,有虫子咬。那时候我赚来的钱几乎都花在家里,还债、帮助亲戚朋友……都花掉了。因为你赚了钱,人家知道你有钱都来跟你要啊,我也帮助很多人,我在能赚的时候就尽量做吧,觉得自己以前没有人可以帮我,因为我不敢讲;我觉得我能够有能力帮助人家的时候,为什么不做,所以我会义不容辞地帮助家里的亲戚朋友,帮助年幼的表弟、表妹、堂兄、堂弟他们读书,我成了家里的一个大姐。每个人都看着我,说这个姐姐今天成了红歌星,当了名节目主持人,她可以赚多少钱,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照顾有多少,所以我都尽量地帮助他们。

除了对家人的照顾之外,我有机会的时候也帮助很多的弱势群体。老人院和医院我会去服侍,因为你当个艺人,很容易去接触这些群体,尤其像老人院他们很辛苦,我去唱歌给他们听,或是喂他们吃点饭。我记得我在台湾有一次去老人院看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她以前是受日文教育的,她的媳妇跟我说,她不肯吃饭,因为她已经完全不说话了,有点失智。我就说怎么样能让她吃饭,她说要唱日本歌给她听,然后我就用日文跟她讲,唱日本老歌给她听,真的就一碗饭喂完了。老太太并不认识我,她不知道我是谁,没有记忆力,只是我觉得如果她的记忆里是那些东西,我们就要帮她找回那个记忆,帮助她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她如果不能吃饭,她要听老歌,你就唱老歌给她听嘛。这位太太她只会日文,她也想听日文歌曲,神让我去日本留学这么多年,我会唱日文歌曲,我也会讲日文,我就用在这上面。也许大家会说,你当时在演艺圈里面很忙,可是你还是愿意拨出时间到医院老人院去探望这些病人、老人,他们一定很感动。其实当时我并不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他们的需要反而帮助了我,因为我自己很缺乏,我没有家,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对这些老人有很深的情感,我有一份感激。我去服侍的时候受益的是我自己,我不觉得我是去帮他们,我反而觉得是我心里那块最空的地方、最痛苦的地方看到他们那么辛苦的时候,我能够帮助他们的时候反而能填补了我心里那块空的地方,反而医治了我心里的伤痕。很奇妙!我觉得上帝真的很奇妙,与其说你是付出,倒不如说你是得到。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得到,我没有觉得我是在付出,因为我除了做这些事情什么都不会做,没有其它的能力,但是神能够用我这一块去做我能够做的事情,我就觉得很快乐。当你不断成为别人的安慰、扶持、帮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活得很有价值,不然自己对自己的生命觉得没有价值。

所以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几十年很快过去,真正让人能够永远怀念我们的就是我们出于爱心所做的,也许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就是很多出于真心、真情的善行就能长久让人们怀念。其实《圣经》上有一句话说:“我们在世上只是做客旅;我们就像一片云,出现少时就不见了。”(参雅4:14;彼前2:11)我常常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过去的已经没有办法再回顾,哪怕你再有名,再有钱,事业再成功,最后你还是会归于平淡。《圣经》就不断地提醒我们在经济上、在物质上有能力的人要更多的去关注帮助那些在物质上、在生活上有需要、有缺乏的人,借着这样的分享让人能够感受到人世间还有温情、还有温馨。人生的价值观需要经历,因为年轻的时候总把金钱、事业抓得紧紧的,可是有时候很多东西不是你抓得住的。箴20:24说:“人的脚步,乃耶和华所定;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路呢?” 有谁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如何?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位朋友会知道自己明天会如何。神掌权,如果今天我们自己掌权就会掌得很痛苦,因为我们能力很有限。我成为基督徒这二十年,我常常跟神说,神呀!你掌权,不是我掌权,如果是我掌权的话我会把人生做得很乱不成功、很失败。说实在的,这边演艺事业也遇到瓶颈,想突破却没办法突破。

难忘的经历 出道时年纪小,很多演员、歌星的生活坏境差不多,我印象最很深刻的一件事,是在新加坡电视台和另外一位男主持人搭档演了一出相声,是过年的一个节目,在舞台上是现场表演,这是很大的挑战。为了演这个相声背词很辛苦,还要说出那种京片儿的口音,花了很多时间,很努力。没想到,后来因为时间整的太长了,在现场节目播出时候就剪掉了后面很长的一段。

当时在家里我看到这一段时我就哭了: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为什么导播要剪掉我最精华的一段,当时心里很不平衡,就想到在演艺圈付出这么大的努力却不被人认可这个付出,就很失望,很难过,很受伤。可是我也不能体谅别人,不能原谅这样的事情,后来我才能体谅别人,因为太长了才剪掉,那有什么关系呢?可是这是我后来才有的反省。当时只觉得很受伤。所以,这段我很难忘。

其实演艺圈很辛苦,在台北的时候和人合伙开了家夜总会。有一次有一个成龙的记者招待会,当时成龙进来的时候是撑着拐杖,因为他拍戏时摔断了腿。看到他撑着拐杖为那部戏做宣传,我觉得演艺生涯真的很不简单,他也真的很有勇气,要自己演,自己摔,还要撑着拐杖开记者招待会,整个腿都用石膏包着,一步一步跳着上来。

看到这个情景,我想,一个国际巨星也要忍受这样一个后果,就是受伤了还是要忍着痛,必须出席记者招待会。这好像和一般人的生活不一样,很多人不舒服或生病了可以请假,可是在这个行业却身不由己。 艺人生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很心酸的一面。我曾经在台北舞厅唱歌的时候,看见下面那些讨生活的舞小姐很辛苦,要陪人跳舞,喝酒还要吐,那个日子真的是很辛苦。

我们歌星还好,早期的歌星在唱完歌需要下来坐台,下来认识捧场的客人,然后坐台拿点小费,也可以通过老板婉拒。我因为从小没有妈妈,没有安全感,不希望大红大紫,只求保住自己的名声。年轻时,在台湾和马来新亚的时候就有人邀请我录唱片,合约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签,因为没有安全感,就怕是签了一张卖身契,就要跟着他们公司一直唱,我觉得自己做不到。

我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没有人照顾我,身边也没有经纪人,所以我放掉了很多机会,这辈子没有大红大紫,小有名气,但都是昙花一现。因为我没有安全感,当一个突破我的事情要我做时,就拒绝了,就不敢接受那个条件。这与我从小的经历有关。当看到一个长期合约时就不敢签,怕一直在这个公司为他们唱,那我的人生是不是就这样了。其实是我想太多,很多朋友说如果我没有很早结婚,在台湾我的演艺生涯会比现在好很多。因为怕一直在这个圈子里生活,就逃避,很早就结婚,但是又很早离婚,这是我人生的一个很大的错误。拒绝诱惑

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有很多诱惑,在新加坡的时候,年纪长一点的人会带整盒的钻石到我们歌厅,要我们挑一个钻戒。我当时年纪小,觉得这个东西不适合我,就不要。后来有朋友就跟我讲,你怎么那么笨呢?钻戒你都不要!你不会拿去卖钱啊!而我当时想,我年龄小,戴个钻戒不像,再说了,我拿了以后拿什么还人家呢?

也许是小时候太苦,就觉得有与没有不重要。我也很希望赶快帮家里买一栋房子,让弟弟妹妹一个安稳的住的地方,我也做到了。因为物质的需求,很多演艺人员就沉沦下去。我当时没有走到那个地步因为有神的保守,从小奶奶就带我去天主教堂,当时觉得有天使保护我,很奇妙的事情,最近在传福音的时候,有位印尼牧师,他不认识我,也从来不知道我的事情,他为我祷告完后跟我说:“黛兰姐妹,我发现你身边有很多天使,从小就有天使在你身边。

”我突然眼睛一亮:这是真的。当你身边有天使的时候,你的想法、你的行为都会有所控制,就不会这么放荡,你想做的事情在做之前就觉得不对,很奇妙的那个警惕就来了。所以在新加坡这么多年我没有花边新闻,当我离婚时候就怕别人会拿这件事来炒作,当时就逃到日本。1986年演艺事业也遇到瓶颈,想要突破,当时节目中有个《阿信剧场》是需要配音的,那是一部日本的连续剧。当时还请了位日本太太帮我们把日文翻译成中文,好让我们做配音的工作,我就好羡慕,我想有一天我要是能听得懂日文,能自己配音那该多好啊!所以那个时候我想去学点东西,也正是那个时候我的婚姻出现状况,我不想让新加坡的记者写这些新闻,若干年后我不想再看到我离婚的那篇新闻,所以我就逃走了。

当时没有什么狗仔队,但是写娱乐新闻的记者还是蛮多的,所以即使我到了日本读书、打工但是还有很多记者在写,我当时只有31岁,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争取我自己的权利,我无法面对、接受先生外遇的事情,我就只有逃避了!感谢主,后来学会了日语,还会用日语唱歌,我觉得上帝给了我一个恩赐,就是语文方面,我是非常好,我会讲广东话、闽南语、一点点马来文、英文,会讲日语,当然讲的最好的是中文。感谢主耶稣,把我放在那个环境当中,新加坡是一个多元文化的国家,你必须要讲中文、英文,还要听一些方言,所以我就耳濡目染。

演艺经验的分享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喜欢从事这个行业,像台湾就有《超级星光大道》,是给年轻人的一个舞台。在中国大陆也有很多给年轻人的歌唱比赛,在美国、新加坡都有,真的是非常好,可以展现他们的才华。但是决定做这一行之前,心里一定要做好一个准备,就是知道自己喜欢唱的目的是什么?是赚钱呢?还是要出名呢?人生的价值观要抓的住,就是不管你会不会成名,不红不黑的,非常不得意……都要在进去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这个行业附带条件很多,比方说,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你当时唱的那首歌合不合适你。人生的际遇有很多的不同的,我还是相信有一位神在掌管,如果今天神把你高举,你就在高处。好像我离开新加坡电视台二十几年,没有复出,也没有继续主持节目,很奇妙的是,当我回到新加坡工作的这段时间,他们四十五周年庆的时候,竟然还邀请我回去,回顾,给看我一段长的稿词,甚至让现在还在台上的节目主持人或是正式的演员吃醋,他们就说,哟!你二十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他们怎么还给你这么多话说?

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我也没有想过,我觉得这就是神把我摆到高处让人还记得我,所以我想劝这些年纪轻的朋友们想走演艺圈发挥你的才华非常好,但是要坚持下去,要顶的住。 其实我觉得现在洁身自爱比以前容易,以前的演艺圈是大染缸,现在的演艺圈是发挥才华的地方,像周杰伦和蔡依林;一些非常有名的歌星,他们是发挥他们的才华,他们有办法掌控自己的演艺生涯。

我曾经跟胡兵拍过戏,觉得他很有明星的架势,非常有气质,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演艺生涯的规划,他不是操纵在别人的手里面。所以,现在年轻人要走这条路,要有自己的规划,是自己来掌控的。 我们那个时候是完全通过经纪人、通过别人帮人帮我们介绍。别人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当时大部分都是唱现场,也没有什么黑胶唱片去放,黑胶唱片现在都不能放了。

我觉得现在的演艺事业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只要真的有才华就容易被发现,除非你本身没有这个条件。你有这个条件,又能坚持的话,总有一天总会被人发现的。 现在台湾有很多演艺人员是基督徒,他们做的很好。洁身自爱,可以在演艺等方面努力,花边新闻就很少,是不要造成一些不好的报道,带领其他年轻人,会让人觉得那是一个不好的指标,造成社会的负面新闻,这一点基督徒就要谨慎。比方说,喝酒闹事、桃色新闻;这都会带给年轻人很多不正常的想法:演艺人员就是要这样。所以做基督徒就更要洁身自爱,有人说基督徒在演艺圈很辛苦,抽烟、喝酒、跳舞;都不能。但是如果你真的了解了身为基督徒的真理,还是可以得到自由。

什么叫做真理?就是该做的事才做,该去的地方才去;不该去的地方就不要去。还是可以在演艺生涯做的很好。我信主后也要演戏,在演戏前我会跟神祷告,我说:神啊!你能不能让编剧知道我是基督徒,不要让我去庙里拜。神就听祷告,在这部戏里不管是寻找儿女也好,寻找儿子也好,都是派我去教堂。所以,许多时候,你心里所想跟上帝求,它就发生了,很奇妙。其实大家在拍戏前都要拜的,求平安,我就会表明身份自己是基督徒,不拿香,他们都知道了就不会有压力。所以基督徒在演艺圈是可以生存下去的。现在台湾的金钟奖之类的,很多人上台后都说“感谢主”,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开放了。今年新年晚会(央视三台)一对夫妇就唱了首《圣经》里面的《才德的妇人》(参箴31:10-11)

我们基督徒艺人在演艺圈如果能够有美好的生活见证,就能够对我们影迷有正面的影响,有神的祝福,在演艺圈会更丰盛。以前我觉得自己唱歌不好,后来我愿意把自己交给神、愿意唱诗歌的时候,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可以在15000人的场地上唱牧师在呼召后面的那首诗歌,结果很多弟兄姐妹都说我唱的很好,我就说,不是我唱的,是天使在帮我唱的。当你在神的话里面的时候,你会发现神在给你助力,现在如果有弟兄姊妹你是在演艺圈,是基督徒你会重新得力,因为有正确的人生观,有正确的价值观,在演艺圈你要发挥出来就会发挥的更好、更广。 我在台北和新加坡的艺人之家聚会,我会看到很多的艺人,我在这个圈子里面还是不能卸下这个工作,所以现在有机会我还是在唱歌和演电视剧,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跟一些没有信主的艺人接触,因为成为基督徒后,是一个生命影响生命,不只是用言语去讲。也希望更多的基督徒艺人去影响没有信主的艺人,因为艺人的生活是很苦的,压力很大,没有信主的话是很空虚的。

变身就是不一样——周黛兰的见证(二)

虽然我小时候去过天主教堂,后来长大后就渐渐离开了。当时觉得教堂很好,施舍很多的物资,对我们很关心,但对我来说还是没有那种遇见神重生得救的经历。那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遇见神,开始归向神的呢? 第一次被圣灵充满 在新加坡有一位姐妹,她是在家里面做“艺人之家”的聚会。她把电视台台前幕后的艺人都找到她家,做小组的聚会,对外人不公开。

1986年,我去了一次,当时是我的工作遇见瓶颈、我的婚姻出现状况的时候,我就参加了一次。第一次参加时我就碰到一位美国来的牧师,他说我有病,要为我祷告。我看不出我自己有什么病,我只知道心里有很多病。牧师就说,你把眼睛闭上,我为你祷告。可是我很不愿意接受,我就是眼睛一直开着,一直看着他,我坚持说我没有病,为什么你要说我有病?牧师为我祷告的时候,我就发现一股暖流一直从我头上下来,我没有办法控制。当那位黑人牧师祷告完了以后,我就开始大哭了,一直流泪,一直流泪……流泪到那位姐妹家的一盒纸巾都被我用完了。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我看到其他的弟兄姊妹,有的被圣灵充满就躺下去。可是我很坚持,我就是不躺,我就是不要倒下去,我觉得我就是不要被圣灵充满的感觉,我觉得还没到那个程度,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也叫圣灵充满,整个人一直流泪,一直流泪……当我要回去的时候,另一位坐在我车上的姐妹,她也是电视台一位艺人的联络人,就问我说:“黛兰姐啊,刚才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觉得很舒服,很开心。” 沮丧中的安慰 这是我第一次被圣灵充满的感觉。

后来我离开新加坡到了日本,我去读日文,上日语学校。在日本我就需要打工,在日本料理餐厅卖寿司。当时觉得自己好窝囊,好没有面子,怎么一个演艺人员,需要带一个口罩在这边卖寿司。有时候感冒了,讲话也讲不出来,还戴一个口罩在那包寿司,做茶碗蒸……这样的工作。我想赚一点零用钱,可以支付我的住宿费用。因为当时美金换日币,日币很高,一块钱美金才八十块日币。所以我当时1986年去学的时候非常贵。我的钱不多,我要把学习学完的话,我没有办法,需要打工。

学生当时在日本可以允许一个礼拜打40个小时的工,不能超过40个钟头。我们有学生证可以打工,打工只能做一些餐厅的,因为我们还要上课。如果不毕业的话也很麻烦,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把书读完。我那个时候心情很烦躁,因为我还有两个女儿,那个时候一个7岁,一个3岁。

我经常要跟她们通话,安慰她们说妈妈在读书,你们要好好读书。我把她们留在新加坡,我的婆婆在帮我看,因为我没有妈妈,我没有办法带着她们走。所以我自己也很痛苦,很想念她们,虽然离婚了可我不能跟她们说,我的女儿就以为说妈妈不要我们了,她走了。就造成我女儿和我之间一个很大的心理障碍,就不太愿意跟我多讲话。

其实当时要离开新加坡,我也很舍不得她们!可是我有生活的压力,需要自己去工作赚钱,养活我自己,我还要养活我爸爸。我们家全部都是靠我一个人赚钱,弟弟妹妹虽然也出来工作,可是工资很少啊。可是我放下自己的工作到日本读书以后,我知道自己赚不到钱,所以我那个时候是三四重的压力:经济断了,女儿这么小,还要读书。手上一点点的钱就是拿去读书了,希望赶快读一张文聘,赶快再找另外一份工作重新开始。再加上环境完全没有认识的朋友,是陌生的环境,所以必须面对这些压力。

在思念孩子的心情下,我是非常非常的沮丧! 在那个很沮丧的环境中,我没有朋友,出国之前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是基督徒,她送了我一本《圣经》跟一张CD,跟今天的节目——《拥抱每一天》还蛮有默契的。那首诗歌叫《one day at a time 》就是你每一天求一天的事就好了,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所以我们不要为明天而忧虑。就是这个内容陪伴我在日本四年,每一天都听。那首诗歌是基督教的诗歌,是澳洲的一个福音歌手唱的。

我就被这首歌感动,因为我真的没有路可以走,我不读也不能回去;我要读完,什么时候读完?所以我用最短的时间,考到一级日文文凭,我又去读了一个管理学校,我觉得这是神的带领——基督教青年会的学校。我没想过我会去读专科,因为我读大学,觉得自己年龄太大了,那个时候考到一级文凭可以去读大学,但是我觉得大学还要四年。

出来以后我来不及赚钱,我要赶快重新创业,做大生意,我想赚多一点的钱。演艺生涯虽然给我带来一部分名气、金钱,但是还债都还完了。结婚之后在电视台,算是比较保守,没有赚很多钱。有名但是没有利,电视台是这样的嘛,你可以很出名,但是没有正真实质的利益,所以也没赚到很多钱。直到我希望读完书以后,再找到另外一份工作,不是演艺界的工作。后来我就出来到饭店去工作,我在台北的凯悦饭店工作。 受洗归主,蒙主拯救 我是怎么遇见神的?就在那段我压抑的很痛苦的时候。

20年前在日本是很难找到基督教会的,因为他们是很传统的国家,他们是有天皇的,信佛教。所以当时不可能知道教会在哪里?但是很奇妙,我那时认识一两位同学,是从中国来的姐妹,她们竟然有说去教会,每个星期去教会。我觉得这是很羡慕的一件事,但是我又没那个心情说跟她们去教会,因为我星期天要打工,我也很羡慕。后来有一次我真的觉得很累了,工作也很累,读书也很累。我有一天在小小的宿舍里做了个祷告,跟上帝说如果我想去教会,你自己可以带我去吗?很奇妙的事就发生了,第二天就在我住的不远的地方,我找到了一间教会,是日本人的教会,在日本的高田马场,叫做“圣书教会”。

当时居然还有人在门口迎接我,有姐妹说,欢迎!欢迎!欢迎你进来!我就在那个教会聚会一年多,在那个教会1989年在复活节受洗成为基督徒。很不可思议,我当时能听得懂的日文,大概百分之七十吧。牧师呼召说听得懂人举手,我就举手了。后来日本牧师叫我去上课,我拿着那本《圣经》读的时候,我发现奇怪了,他的《圣经》我居然看得懂!神让我看得懂!感谢主!唱诗歌的时候我也会有很多的感动,我在日本的教会受洗,这是第一个神迹。 我1989年受洗后,90年就回到台湾,我并没有去教会,我又离开神了。一开始我在饭店里面工作,工作很忙,礼拜六、礼拜天都要工作。我就没有办法去教会,我想过我要去教会,可我发现我住家附近的教会很吵,我去过一两次,我觉得不适合我,我就没有去。一直到1994年。1992的时候我们几个有钱的股东,在凯悦饭店的楼下,合开了一间意大利餐厅,也是一个会员俱乐部,里面有非常好的音乐,我们请了台湾当时非常有名爵士乐老师翁清溪(他创作《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帮了我很大的忙,给我带来了非常好的爵士乐团,也请了两位非常好的爵士歌手来帮我做这个夜总会。我们卖意大利餐,当时我觉得这样的餐厅很难赚钱,所以我就开始卖高级名酒,买两瓶我就送一瓶,可是客人喝不完三瓶,我就帮他们喝酒。所以我就养成了每天要抽烟、喝酒的习惯。因为我是总经理也兼股东,所以我就希望快点快点赚大钱;这就是我的事业,这就是我的养老费用。我觉得我的人生很没有盼望,很没有安全感,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在生意上做得很好。但是人的计划,有时不合神的心意,当时在台湾做这种生意初二、十四也都要去烧纸钱的。帮我工作的一个阿姨,每一次到初二、十四她就捧着一个盆子说,周总,你要烧这个东西,拜一拜啊。每一次我都觉得这好像不对,但为了生意又好像要做,我有很大的矛盾,我是基督徒怎么可以烧这个东西呢?心里知道可还是犯罪要去烧,但是神也阻止,我每一次要把这个盆子拿到外面烧的时候,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让你烧不成,就这么奇妙,所以我就对那位阿姨讲,算了!算了!不烧了!所以烧了几次以后,我就不再烧了。是神一直在看顾、在阻止我。 以后生意不是说不好,但是赚得不够,因为我们装潢的时候花太多了,酒也卖得很贵,只有高级客人才能走进来。当时的台湾已经有很多都到中国大陆去发展了,所以真正很有钱的生意人,也不会常常来,造成业绩上不是很理想。我就压力很大,94年的圣诞节,我喝了酒照样要回家。我开车,车子引擎打开以后,我就不知怎样控制车了,完全失控。车子滑出后,就开进了当时的捷运工程地去了。我只听到车底板有很大的声音,咚咚……。我说哎,这个好像不是回家的路,我平常回家听不到这个声音。虽然我醉了,耳朵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可是我不能控制我的那部车,我不能停下来。有一个声音就进来,就说你死了,你死了。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不知道怎么样停住那部车,一直冲,冲下去。我心里面有个呐喊,我想到我两个女儿还小,我死了她们怎么办呢?我就开始叫:“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啊!主啊!你救我……。”那个心里面的呐喊就出来了,这一叫完了以后,车子就停下来了。已经走到尽头了,看到工程地底下是洞了,车子挂在那边,我突然间就醒了。我就把车门打开,这样出去看一下,不得了,底下都是钢筋铁条好多,一条条竖立的钢铁好多,三四层楼那么高,很深很深,挂在那边我也不知害怕,因为一身都是酒精嘛。当时还好有个大哥大,就叫救护车啊,救护车怎么也找不到我,因为围住的,工程地有围栏。后来他们确定我在哪里,找到我之后呢,他们说小姐,你确定你是一个人吗?我说确定。他们说你手伸出来,我们把你吊上来。他们怕车子会动,掉下去,所以他们只是吊人。上去之后,我只是知道自己腿受伤,在墙壁那磨破。上去以后我就哭了,后来我让他们送往我去我弟弟家,弟弟看到我整个人傻了。全身湿透,下着雨,妆也花了,整个人狼狈得不得了,腿上还流着血。他问我发生什么事?我也说不出来,只告诉他去帮我拖车好了,我车子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我这一躺下去,我就睡了一个礼拜。整个人昏睡,醉得昏睡。我弟弟把车子送到修车行以后,他一个礼拜也睡不着,吃不下饭,吓坏了。后来我到车行去看我的车的时候,车行老板很幽默,他说:“小姐呀,看你这么年轻,你是怎么样开车?你驾驶技术不错啊:你往右边开一点也钩不住,你往左边开一点也钩不住,你的车底下只有两根钢钉钩住你的车底盘,你是怎么开车的?”他用台语跟我说。我整个人也不知怎样回答他。后来我全身很疲累,我回到家以后。我跟神作了个祷告,我一直安静在那边说:“神啊,我相信是耶稣基督的宝血,钉在十字架那双手的钉痕——那两根钉,就像耶稣基督手上的那两个钉痕——你的宝血救了我,可是我接下来该怎么活呢?我要怎么走下去?”很奇妙的,我就把夜总会的生意放下了,我不要了,亏了很多钱。我走了,那个店也关了,钱也亏光了,我带着一个小皮箱回到新加坡。我当时还抽烟喝酒,因为在夜总会。可是我回到新加坡的那一天开始,我的烟和酒就全部没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根烟也不想抽,一杯酒也不想喝。 所以我常觉得神迹是每一个人都想看,都希望在神的身上看见神迹,可是有的时候,我相信很多人如果没有看见神迹就相信神的话,这个人更有福了!因为像我们这样看到神迹,其实是经历死亡的边缘,被神救回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经历的。 有些时候,我们人生的路就会越走离开神越远,自己不愿意想回头,也觉得不可能回头。所以有时候神一定要透过一些特殊的方式,才能使我们整个人顿悟过来,整个人才会深刻的感受到神这样的疼爱我,愿意回头! 其实我已经是基督徒,受洗了之后,我很多事情是不应该做的,我的思想是不正确的。我的思想整天都是想着钱,觉得钱就是我的所有,我把钱已经当做是我的偶像,所以这是神不喜悦的!祂很保护我,很爱我,可我真是不察觉,一直到这个车祸发生以后。其实在夜总会我有一个小堂弟也帮我弹过一段时间的钢琴。后来他也是为了想赚钱,想去玩,到别的夜总会做事,也是喝了酒,叫别人帮他开车,那个女孩子不会开车,结果三更半夜撞到台北一个桥上面,我的那个堂弟从车子飞出去,被截成四五段,走掉了。所以我们喝酒开车,跟死亡是很接近的,好像就在那个鬼门关那里。所以“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是很重要的。基督徒是不能喝酒的,但是我为了生意要赚钱。我们把人生的价值观放在金钱上,或者自己为自己打算的时候,往往都虚空一场。因为神已经说了:“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得安息。”(《马太福音》11:28)可是我听完以后我就会觉得说,神啊!真的吗?我这么劳苦,真的到你这里来就有安息吗?神又给我一句话说:“天上的飞鸟不种也不收,天父尚且养活它,更何况你是我宝贝的孩子?”(参《太》6:26)我常常觉得我们看到这些经节的时候,我们是不是真正领会到上帝给我们的话?要将基督的信仰落实到我们的生活中,真的需要很大的毅力和信心!

神为我开出路

我很喜欢某个牧师讲的一句话,“母亲不断流泪祷告的孩子绝不失丧。”其实做母亲的为孩子祷告,是上帝必定垂听的,我自己的婚姻状况使得我的孩子受苦,很多年没有看到妈妈,所以她们心里是很苦,就像我小的时候没有妈妈一样,可是我的母亲是因为病走了,而像我两个孩子她会觉得有母亲,可是母亲不在,这个就是我最大的遗憾。但是因为婚姻失败,又没有人可以照顾她们,我又有生活上这么大的担子,我必需要自己去面对的时候,我真的没有选择,现在我两个孩子都了解,所以她们对我的看法也会不一样。但是她们对婚姻的态度也会比较谨慎,因为她们会害怕,觉得婚姻好像不是那么有安全感,但是我也常常用《圣经》的话语教导她们说,其实寻求真理是比较重要的,神是爱家庭的,所以只要你有祷告,你把婚姻交在神的手里面,或者是婚姻中有神在你的家庭里做头、做主,这个家庭就更有保障。因为大家都会往同一个目标,所以两个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近,不然的话两个人可能就成了两条平行线,越行越远,或者是完全不碰面了,没有交集点。但是有上帝的话,这个家庭是有交集点的,两个人都能在神的面前,让神成为爱的源头,任何事情一同来寻求神的旨意一同交托给神,一同仰望主。

不管做母亲做父亲的,今天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有走错,不论是婚姻失败,还是自己有走错,我觉得在孩子面前认罪很要紧,我是跟我女儿认错的,我说我做错了,如果我当时认识神,可能我不会离这个婚,我可能会坚守下去,我可能会为我的前夫祷告,我可能会再努力下去。虽然十几年的婚姻没有保持,但是当时因为没有神在我心里,所以我的心里只是觉得我自己能,我要去赚钱,我要去工作,我要去做更多的事情,还年轻嘛。所以,我跟我女儿认罪说,我错了,如果今天我能为你们做什么的话,我会尽力。但是我想做的不是用钱、用其它去弥补她们,所以我两个女儿非常非常的乖,我两个女儿有神的保守,她们从来不会爱名牌,不虚荣,她们穿的非常简单,过的非常简朴。很奇妙的事就发生在我女儿身上。我自己以前是非常喜欢买名牌货的,名牌包,名牌化妆品……我是爱的不得了的,可是她们完全不喜欢。生日送给她们,她们还说妈咪我不适合,我不要用,你拿去送人好了。神也在她们身上让我看见说,你要修改你自己,因为你的孩子跟你不一样。我就觉得她们其实是我一面镜子。我大女儿在我最苦的时候常常给我写信安慰我,成了我的天使,她会说,Don’t worry !be happy! 不要忧虑!要快乐!

走上全职侍奉

我爸爸2004年因为小脑退化,必需要从加拿大回到台湾,因为他没有儿女在那边照顾他,我们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那边,我就把他接回台湾,我就放下新加坡的工作,去台湾照顾他。2004年我就帮台湾的日本公司创业,在那里开连锁餐厅,神为我开了这条道路,很奇妙,到2007年我父亲被接回天家后,我有一个很深的感动,在这2004-2007年这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意非常好,餐厅都帮公司赚了很多钱,我觉得这是有神的助力,因为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每次当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神就派天使来了,不是有姐妹在那边祷告,就是有宣教士来跟我讲说他今天没有饭吃,可以请他吃饭吗?我说当然可以,可是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两位非常漂亮年轻的宣教士竟然会说在台湾没有饭吃那简直是不可能!但是我就看到神派使者来说,神的祝福与你同在,你做在最小的弟兄姐妹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我非常有信心神是与我同在的,所以我做餐厅的时候,不管再忙再累我都还能抽时间去照顾爸爸,一直到我爸爸被接回天的时候,我看到我爸爸不会说话的时候,我为他祷告,他一直说,哈利路亚!后来他笑笑的睡着了,被神接走了。我跟妹妹灵里都再一次被激励,被更新。

后来我在一个巧妙的机会下,在新加坡的“艺人之家”碰到现在这张诗歌的制作人,就是台湾的江希明老师,后来分享他的诗歌。当他唱《永远想你》的时候,我就感动的流泪了因为我想到我的爸爸。可是我买了他几张诗歌CD回去,放在家里我还在忙我的生意,并没有听,一直到一年半以后有一天我突然拿起他的诗歌再听的时候,我怎么发现里面还有日文的诗歌。我说神啊,我从来没有听说一位宣教士,或传道人会写日文诗歌,我相信这是神摆在他身上,也是为我预备的。我祷告的时候我就看到一本书上写着说,其实神要你为祂做的事情都是你能做的,如果今天你能唱歌,为什么你不为神做呢?那句话很大的斗字就在我面前,我就想到我曾经也被一首诗歌感动,叫做《如果我能唱》,是台湾一位黄美莲,脑性麻痹的博士写的。我被那首歌感动的很厉害,我就想把这些一起连贯起来,我忽然发现神真的要我做这件事情,我就跟神求印证,因为我还有工作,我还有那么多餐厅要管,神就跟我讲说,《传道书》3章1节:“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工作有时,休息有时(参3:2-8节),我又被这几句话震憾,我说,神啊,你要我把工作放下吗?我就去跟公司请辞,在去年五月我就把工作辞了。做了这张诗歌后,我花了一年时间去筹备,也到处巡回去传福音。这是神的时间,我也不知道神要我做这件事情做到什么时候,但是我相信神的这句话:“凡事都有定时。”该做的你就去做,神要你停的时候就停了,顺服就是蒙福。这不是我的想法,我觉得就是神让我一路上看到祂的话,我必须要放下。我相信我不能做什么,也不靠我做什么,我每一次都跟神说,我在诗歌分享做见证之前都祷告,我说,神啊,我很软弱,我需要神给我刚强,神给我力量,无论我唱的每一首诗歌,无论我讲的每一段话,我坚信神都知道。这不是出自我的,只要是出自你的心意,孩子我愿意。

祷告:

亲爱的天父,我感谢你。主啊,你给我这段时间能够与所有弟兄姐妹分享你自己那美好的见证,主啊,我向你献上感恩。我们真是知道你是我们的主,你是我们的父亲,我们要坦诚的到你面前来。你真是知道我们的内心,我们身体的软弱,我们的婚姻有状况,事业上有问题,家庭有问题的……我们都相信你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你是那位爱我们的父,我们只要像小孩子一样到你面前,同心合力来祈祷的时候,相信你必垂听我们的祷告。

神啊,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时间,给我这样的机会,给我人生余留下来的生命。求你继续保守、带领我们往前走,我们忘记背后,努力向前,定睛在你的身上。因为你是光,你的光进来,我们的黑暗就出去了。你说要给我们一颗新的心,给我们一个新的灵在我们生命里面,你要让我们石心变成肉心,我们眼能见的,要能够看见;耳能听的,要能够听到你自己的话。我们不要再做一个瞎子,我们要能够看得见。

主啊,谢谢你,现在有困苦的朋友,有难处的,主啊,都求你自己一一的来供应,把你的爱浇灌在他们心里面,我们相信你是那万有的神,在你没有难成的事。希望每个人都能向你敞开心向你祷告,仰望你,向你祷告。主啊,我们就把人生的一切恭敬仰望的交在你的恩手里,我们跟随你往前走。每一天我们求一天的事就好了。因为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谢谢主给我们彼此代祷的机会,谢谢主,成为我们脚前的灯、路上的光。谢谢主成为我们生命的灵粮,让我们每一天都活出赞美,活出喜乐,因为你说,喜乐就是我们生命里最好的良药,我们向你献上感恩。求主继续保守带领每一位朋友,求主为他们开路。相信主是沙漠开江河、旷野开道路的神,我们将一切荣耀归给万有的神。

祷告是奉主耶稣伟大的圣名而求!

petert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