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篇 187.如何既殷勤工作又能享受人生?

见证篇 187.如…

加班文化盛行,如何既殷勤工作又能享受人生?凯勒等 橡树文字工作室

对基督徒而言,竭力工作和享受人生,哪个更能讨神喜悦?相信许多人的本能倾向于前者,否则基督徒群体中不会有那么多被匆忙吞没了灵修生活的肢体;但是一定也有不少人更在意后者,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以退回内室安静亲近神为理由而无所事事的人。今天的两篇文章,可以帮助我们有较为清晰的认识,既懂得专注高效地竭力工作,又平静安稳地归回安息,享受神所赐予人的丰盛恩典。愿我们所有人都学会不为各样工作缠累,又不闲散度日!

这样,天地万物都造齐了。第七日,上帝完成了他所作的工;在第七日上帝歇了他所作的一切工。上帝赐福第七日,把它分别为圣,因为在这一日,上帝停了他一切所创造的工,歇息了。(创2:1-3)

六日要劳碌,作你一切工作。但第七日是耶和华你的上帝的安息日;这一日,你和你的儿女,你的仆婢和牲畜,以及住在你城里的寄居者,不可作任何的工。(出20:9-10)

整本圣经一开始首先谈及的就是工作。由此可见,工作十分重要,是一切的基础。《创世记》的作者将上帝对宇宙万物的创造视为工作,把伟大的创世之工放在一周七天之内完成。接着,他向我们展示了人类在伊甸园里的工作。而我们同样也要意识到,上帝自己在完成创世之工后也有安息(创2:2)。

许多人误把工作当作诅咒,而将其他(休息、家庭或甚至是“属灵”上的追求)当作寻找人生意义的唯一途径。无论是从此前我们所查考的还是后面将讨论到的圣经经文中,都可以看出这种论点无非是谎言。

但是我们同样也不要陷入另一个极端,即工作是唯一重要的事情,休息是迫不得己,只是为了“充电”以便继续工作。我们从上帝创世的工作中便可看到,上帝无需恢复体力,却仍在第七天歇了工(创2:1-3)。由此可见,对于依照他的形象而造的我们来说,休息以及一切在休息时所做之事本身都是好的,可滋养生命。

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虽然没有工作的生活不会有意义,但工作也不是生活全部的意义。如果你视工作为人生的目的,哪怕这项工作是教会服侍,那么你便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对抗上帝的偶像。与上帝的关系才是生命最重要的基石,而这个基石能够不令你生活中的其他一切因素(工作、友谊、家庭、休闲)重要到使你沉迷、扭曲的地步。

二十世纪德国天主教哲学家约瑟夫•皮柏(Josef Pieper)在一篇名为《休闲,文化的基石》(Leisure, the Basis of Culture)的著名散文中写道:休闲不仅仅是放下工作,而是一种心灵的态度,在这种状态下,你可以单纯地去专注、享受事物本身,而不必考虑,它们的价值或直接效用。在西方文化中,以工作为导向的思维使得人们仅凭效率、价值和速度去看待一切。但是人们必须能享受生活中最简单和平凡的小事,即使有些并无实用价值而仅仅是愉悦身心。

就连以严厉著称的改教家加尔文也出人意料地对上述论点表示赞同。在论及基督徒生活时,他警戒我们不要仅凭实用性来判断事物的价值:“上帝在为我们预备食物时,岂不是在果腹(提供基本的营养)之余也让我们感到愉悦、欢欣?我们身上的衣裳除了保暖,也把我们装扮得端庄得体。青草、绿树、蔬果在其本身的功用外,也悦人眼目、散发着沁人的芳香。上帝在创造诸事物时,除了赋予其必要的用途外,岂不也悦人眼目?”

换言之,我们应该看着这一切,并赞叹说:“宇宙穹苍或耀眼或美艳,地上生灵或庞大或渺小,世间万物或智慧或奇妙,都乃天父上帝亲手所造。”

我们只有时常停下手中工作并花时间敬拜(皮柏认为敬拜乃“休闲”时的首要之事),单单默想、享受这个世界,包括我们作工的果实,才能真正经历生命的意义。皮柏写道:
休闲是充满欣喜地思考事物的状态 – 是一种积极的心态。这与从工作中歇下来不尽相同 – 休闲更像是恋人谈天时偶尔的静默,而这静默就是谈天的一部分。正如圣经所说,当上帝“歇了他所作的一切工”,他看他所造的一切都很好(创1:31),所以休闲能让人愉悦、赞许地专注在创造的本质上。

总而言之,要想活出有意义的人生,竭力工作不可或缺。工作是上帝给我们最宝贵的礼物,是赋予人生目的的一大支柱。但是我们必须正确地看待工作,不可使其凌驾于上帝之上。我们要不时地停下工作的脚步恢复身体,同时也要享受这个世界和平凡的人生。

热忱工作但不要为之出卖灵魂

利兰•赖肯《入世的清教徒》

清教徒的工作观还有一个遗产,就是适度工作的观念。在有关工作态度的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极度闲散或懒惰;另一个极端是奴隶般地沉溺于工作)之间,清教徒在理论上试图保持中道。但在实际上,他们常常偏向于过度工作。

现代人对清教徒工作伦理的解释有一点是正确的——清教徒蔑视闲散,赞扬勤奋,巴克斯特在闲散问题上常常显出不耐烦,他说:“不劳动是卑鄙的、罪恶的。”罗伯特•伯尔顿称闲散为“灵魂生的锈、长的溃疡”。

阿瑟•邓特在那本有影响力的书《普通人通向天堂之路》中写道:“上帝不允许任何人生活闲散。”伊丽莎白•约瑟琳在《母亲给未出世孩子的馈赠》中写道:“你是男子汉,要以闲散为羞耻;你是基督徒,要为闲散而焦急。”从这些陈述可以明显看出,清教徒伦理认为工作不仅是社会义务,也是个人责任。

清教徒批评闲散,同时赞赏勤奋工作,这并非因为勤奋工作是内在的美德,而是因为它是上帝分派给人类去供应所需的方法。巴克斯特写道:“上帝命令你们以某种方式赚取每日的饭食。”托马斯•瓦特逊设想:“宗教信仰并未盖章批准人的闲散 – 上帝安排他所有的孩子们工作 – 上帝因我们的勤奋,而非懒惰而赐福我们。”

清教徒对闲散强烈反感,对工作加以赞扬,部分原因是由于他们确信劳动是被造物被命定要做的事,因此,为了人类的好处,工作是必须的。威廉•珀金斯写道:“亚当尚未犯罪时,想要什么都可以,但上帝还是让他做工。”在约翰•罗宾逊看来,“上帝让我们的始祖即便在无罪中 – 也去劳动 – 就更不会让有罪的人类子孙去过闲散生活。人注定要辛勤劳动 – 包括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就像火花注定向上飞那样。”

巴克斯特写道:“无罪的亚当被安置在伊甸园中治理园子;人在肉身中,身体和灵魂都必须有工作可做。”工作既是被造物被命定要去做认识到劳动本身,及其作为对上帝的回应,是尊贵的。

清教徒认为,即使是“属灵”也不是闲散的借口。理査德•斯蒂尔反对“以宗教敬拜为借口忽略了人的必需事务”。有一位宗教狂热分子抱怨说,对敬虔事务的思忖导致他工作时分神,对此,托马斯•谢泼德建议:“当上帝安排你们去做属灵的、属天的工作时,你们却心怀尘世思想,这是罪;同样的,从某个角度来看,当上帝安排你们从事地上 – 的工作时,你们却分神、思考属灵的事,那同样是罪。”

但是,这样,清教徒伦理是不是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工作狂综合症呢?清教徒认为不是这样。他们试图通过明确限制过度劳累来为他们的勤奋找到平衡。他们的理想仍然是适度。

约翰•普雷斯顿警吿说:“注意不要揽事过多,也不要事无巨细、毫无节制地操劳。”菲利普•斯塔布斯告诫道:“每个基督徒在上帝面前都理所当然地”不应允许“他做工过度而”超过了“真敬虔的界限”。而且,“主不让我们贪婪,也不让我们无节制地工作;今天我们不应该为明天操心,因为(主说)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苏格兰神学家罗伯特•伍德罗评述道:“我谦恭地认为,我们太过偏爱工作,忽略了更有价值的事情,这等罪将记录在我们的判决书上。”

关于“兼职”这个问题,理査德•斯蒂尔指出,一个人不应该“仅仅为了增加财富而兼任两三份工作”。

清教徒的目标是不走极端、合乎中道。热忱地工作,但不把灵魂出卖给工作,这是他们努力的目标。约翰•普雷斯顿如此表达:“如果你们有纯洁的热爱,那么你们可以从事世上万事而不被玷污;但当你们过分贪恋任何事物时,它就会玷污你们的灵魂。”

既不闲散,也不做工作狂,这种中道思想也是约翰•柯顿的理想:

在每个活生生的圣徒里面,存在着两种美德的一种奇怪组合,即:一方面勤奋于世事,另一方面却又向着世界死;这奥秘当事人会意,旁人却无从知晓。虽然他在天召中极力勤奋工作,但他的心不专注在这些事情上;当他得到财物时,他知道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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