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但以理书》序读

27.《但以理书》…

但以理书讲异象,各种异象不一样。有的异象已应验,有的异象快成全。

但以理,一位得天父厚赐智慧,能为君王解释异象和梦兆的先知,在本书的后半记下了他作的梦和所见的异象,历史的发展更为他解释的真确作了无言的见证人。人类史按天父预定的终局一步步推进,从巴比伦、波斯、希腊、罗马四大帝国的盛衰,一直到将来神普世永远国度的建立,无不在这位宇宙主宰的掌握中。但以理被尼布甲尼撒王掳往巴比伦时(主前605年)尚在青年时期,因学问才能过人,获君主赏识,擢升至朝中权倾一时的大臣;历事四王,经巴比伦、玛代,以迄波斯,先后逾半个世纪。为主接去应该已是八旬的老人。

本书前半所记但以理和他三位至友的事迹,环绕两大主题发展。一是个人信仰面对的异教挑战:在异国敌对的环境下,被掳的人能否遵依自己民族的律法生活,只进素食,不拜偶像,专一向神祈祷?犹大国因不守律法以致国亡,至今记忆犹新;他们因此不能再犯错误,宁可被投烈焰的火窑和狮子坑中,以身殉所信,也不能(也没有)向征服者屈服。其次是但以理的智慧,胜过全巴比伦的哲士,能解无人能说明的梦兆;且有先知的大勇,在暴戾的巴比伦帝王前见证神,读出神的指头在粉墙上写的字,宣布一个帝国的灭亡。(今天,“指头写在墙上的字”一语已成英文中“严重灾祸预兆”的同义词。)神的确干预世事的发展和个人的前路。

本书有一半(从2:4下半节至7:28)用亚兰文写成,其余为希伯来文,说明被掳时期,当日工商和外交上使用的亚兰文已成为犹太人的第二语言。启示文学迄无定于一尊的解释方法,解释者必须对神有谦卑倚靠之心,才能略窥堂奥。但我们可以依神所嘱咐:忍耐等候结局,并享受那应许的福分。

  • 本书作者历来教会都同意但以理为本书作者,主后三世纪虽有人提出乃伪托之作,但无论从写作所用语气、文字及主基督的见证,以及后面就要提到的历史和时代背景,都指向但以理为本书作者,否认的说法难自圆其说。

  • 本书书名本书以书中的人物定名。但以理是犹大人被掳之中一位重要人物。他原被掳为宫中之侍仆,以后擢升为政府的要员。他不仅为巴比伦的政要,也成为玛代波斯的政府首长,前后有六十年之久。他在主前605年左右被掳,一直到古列王元年。

  • 在《以西结书》14:14-20,但以理之名曾与挪亚及约伯一同提及。他似比以西结早,如果同为被掳,以西结的口吻必不同。所以有人以为但以理在《以西结书》中并非同一个人。本书有但以理自身的信仰见证,以此为书名,虽为《七十士译本》译者所定,并无不当之处。

  • 背景《但以理书》可谓旧约的启示录。启示文学与预言文学并不相同。在《七十士译本》,《但以理书》虽列在先知书中,中文圣经的目录也是这样排列,然而在希伯来正典中,本书列在著作,可能目的在与先知著作有别。旧约启示文学不仅在《但以理书》,也可在以下的经文中发现:《以赛亚书》13至14章、24至27章;《约珥书》2至3章,《以西结书》38至39章、40至48章;《撒迦利亚书》9至14章。

  • 启示文学实际与预言文学甚有相似之处。二者同为预言,只是前者预言更遥远的将来,耶和华神更为超越,看历史比较悲观,有更多象征的语言及数字。

  • 在被掳之后,一直到旧约的末期,末事论的神学信念似乎有长足的进展,历史逐渐走向最后的阶段。结局必将来到,弥赛亚救主即将来临,于是启示文学承接先知的预言,可谓预言的产物,也是新约神学之母,成为新约与旧约之间的桥梁。

  • 事实上,在希伯来宗教的后期,犹太教有两种发展的趋向:1,拉比的犹太教,承接以斯拉的文士制度,强调律法的精神。2,启示的犹太教,着重末事论与弥赛亚预言。《但以理书》为启示文学,属于后者的宗教运动,不仅影响“间约”(旧约与新约之间)的时期,而且延续至新约时代。《但以理书》不但反映被掳之后的宗教运动,而且也显示启示文学的特殊性质,可谓一种文学的运动。在被掳之后,先知传讲的声音渐趋寂静。自从圣殿被毁,祭司与利未人的工作也在停顿的状态。那些在被掳之地的先知、祭司们,在那种情形下,只有退而从事文字的写作。《但以理书》与先知著作不同处,是这书本身不是口传信息的记录;可见启示文学就是由写作而传阅的。

  • 《但以理书》是启示文学,因为文体不用先知信息的诗词,而是散文,而且叙述的往往是异象与表征,甚至包括神秘性的意象。其实散文中仍有诗意,故可说是散文与诗文的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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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启示文学的目的为勉励与安慰,《但以理书》就是最好的说明,所以启示文学称之为和平非暴力的文学,目的是有抗议性的,但对象不是欺压者,而是受欺压的一群。他们是神的子民。

四、本书内容

本书约略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1-6章),有六个信心的见证,着重劝勉的教训。但以理与他三个朋友,在外邦的宫廷中,为信仰忍受逼迫与陷害,但是耶和华神的确搭救他们,显明祂公义的能力。

第二部(7-12章),有四大异象,以表征的形象,提说四个国度的进展,依次兴衰。但是神的子民不必失望,必须忍耐到底,直到神将祂自己的国建立起来。

这在2章已有概括的论述,但从7章起再加论说,更加明确指出神在历史中的作为。
在希腊文版本中,尚有若干附录:1,亚撒利雅的祷告(3:24-45,即在本书3:23-24中间附加的第一段)。2,三青年赞美歌(3:46-90)为附加的第二段。
在本书其他附加的为3,苏撒拿传(13:1-64)。4,比勒与大龙(14:1-22及23-42)。以上提及的附加经文,在我们的圣经中并未列入,不算正典的部分,只作为“次经”,供参考之用。

  • 文体从严格的分类来说,本书有一部分不是纯粹的启示文学格调。见证的记述占的篇幅不少,目的在劝导与训勉。但是启示文学的文体,是以散文的体裁,平铺直叙将奥秘的信息表达出来。这些是神的启示,以异象来表现,由天使来解说。这些都是有关过去与现今的历史,然后促人展望神的弥赛亚国度最后的实现与建立。

  • 在语文方面也非常特出,因为本书有两种语文,希伯来文是从1:1至2:4上半。2:4下至7章底则为亚兰文。解经家有不同的解释:有的认为本书原为希伯来文,但特将论外邦的事这一部分译为亚兰文。也有的认为本书原为亚兰文,只将若干部分译为希伯来文。可能作者原来的用意是以两种语文写出,正如我们在希伯来正典所见的经文。

  • 六、目的作者的目的在鼓励犹太人保持他们历史的信仰,因为世俗的趋势,偏向希利尼文化的思想。希利尼文化偏重人本主义,以人为中心的智慧;但是真正的智慧不是出于人,而是出于神。神的子民必须持守真道,忠于神的圣约,至死忠心,始终不渝。所以在苦难逼迫之中,更应忍耐与勇敢,决不妥协,站立得稳,神必施行救恩。

  • 本书又有“忠信派犹太人之宣言”之称,因为忠信派犹太人特别信守圣约与律法,力主在希利尼文化以及一切异教的思想影响与压力之下,为真理作见证。

七、教训

六大见证叙述忠信的人决不失败,也不被消灭,最后的胜利一定是他们的:
1,神将智慧赐给凡遵守律法的人(1章);
2,忠信者必常蒙神赏赐(2章);
3,义人必不被伤害,因为神看顾他们(3章);
4,地上的王必须降服在天上君王的脚下(4章);
5,神是轻慢不得的。祂是全地的主,管理人类道德的主宰,人不可将圣洁的神看为平常。亵渎神,怎可逃罪(5章)?
6,忠信的义人,必有神恒久的保护,无人可以陷害或欺凌他,因为神时刻与他同在(6章)。

四大异象说明历史的意义:
1,异教的外邦似曾有享受荣华的时期,但那只有非常短暂的片刻,不久必遭毁灭。当神的国显现的时候,要将世界的罪恶完全消除,公义必定永存(7章)。
2,世上的列强互争雄长,结果都是互相残杀,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偶像将在坛上倒下,只有耶和华神必被尊崇,信祂的人不可向异教妥协(8章)。
3,末事的情况正如《耶利米书》所预言,必有圣殿圣所被污秽的罪恶。这既是必会发生的事,神的子民不必失望,更加需要忍耐,神必施行公义的救恩(9章)。
4,神的国度最后必定实现,而且永远存在,唯有义者使多人归义,发光如星。他们等候结局,到了末期起来享受神的福分(10-12章)。本书充满祷告的言词和启示的信息。

八、预言

有关七十个七(9:25-27),照经文研究,可分为三个时期:1,七个七;2,六十二个七;3,最后一个七(再分前七之半,后七之半)。通常七作为七年,但在计算方面不无困难。不同的解释归纳起来约有四种:

1,历史的解释—自被掳至归回(主前587-538年),为第一个时期七个七;自古列至大祭司安尼亚三世(Onias Ⅲ)为六十二个七(主前538-171年);自大祭司殉道至安提阿哥伊比法逼害犹太人,而引起马加比革命(主前171-164年),为最后的一个七。年数未必可以计算正确,只是至旧约历史为止。

2,传统的解释—七个七是继古列准犹太人归回(主前538年),至以斯拉尼希米的时代(主前444年)。从尼希米建造城墙至基督降世,为六十二个七。最后一个七是从基督道成肉身,至祂第二次再来,这是教父的解释。

3,表象的解释—自犹太人被掳归回(主前538年)至基督降世受死,为七个七。第二个时期六十二个七为教会时代。最后时期中,一七之半是敌基督出现。另一七之半为基督复临。这是宗教改革家的主张。

4,间隔的解释—自耶路撒冷城墙重建(主前444年3月14日)至基督最后进耶路撒冷城(主后32年4月6日)共173880日,为六十九个七(共483年,每年360日计算)。在六十九个七与最后一个七中间是教会时代(这是间隔的)。最后一个七分为两半。前一半根据《启示录》6:2(白马出现),后一半根据《启示录》19:11(白马再出现,万王之王回来)。这是基要派的说法。

以上各种解释,除历史的解释为自由派所主张,不足置信,其他可综合研究。这七十个七必不仅止于旧约时代,必延伸至弥赛亚君王的来临,就是在新约中应验的基督。间隔的说法并无圣经的根据,计算的日子那么准确,也有商榷的余地。但真理内容仍是不可质疑,神必在历史中实现祂救赎的计划。

九、日期
本书日期从但以理被掳起(主前605年,见1:1),由巴比伦霸权至波斯称雄,可谓相当长的时期。古列元年应为主前537 年,但在11章先提大利乌王元年,《七十士译本》作“古列”。大利乌一世王朝应为主前521-486年。可见本书起自巴比伦时期至波斯时期,但预言包括希腊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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